“乱党,皇后说,云夕公主是乱党?”靳王唇角浮起一丝讥讽。
“是百里笙亲口承认,王爷不信,大可以问她。”皇后盯着百里笙,“你有本事把对本宫说的话,对王爷也说一遍。”
眼看宫中的护卫被靳王的人拦截,继而被风卷残云一般砍倒,百里笙逐渐收了笛音,一脸疑惑,“我说了什么,我有说我是乱党吗?皇后娘娘空口无凭,诬陷于我,也未免太仗势欺人了吧。”
她当然不会认,再怎么样,靳王是长凌人,立场这个东西,和情爱完全是两回事。
“你……好啊,百里笙,你竟然翻脸不认,还倒打本宫一把,终究不过是偷奸耍滑之辈。”皇后怒极反笑,凭百里笙狡猾的性子,又怎么会承认?
她眼睁睁地看到,在余音的操控下,那些毒物居然顺着大道爬回来,纷纷进了翡香阁……
皇后后退一步,差一点就要站不稳。
“皇后娘娘可能是听错了,要么就是冤枉我。”百里笙轻轻擦拭着短笛,放在袖子里,“先是若清公主派人在我的首饰铺子里动手脚,引来的一众毒蛇蝎子,皇后又随意诬陷我,看来,你们一个个的,是要把我赶尽杀绝才肯罢休啊,如此,我也不必与你们客气。”
皇后一张脸已经气得铁青,“你的心放在扶苍,你想要继承王位,这是迟早会验证的事。王爷是长凌人,国事利益最为重要,这个女人只会是长凌的祸害,王爷要看清情况,千万不要被她蛊惑了才好。”
“云夕公主是扶苍人,也是扶苍皇室的唯一血脉,就算要继承扶苍的皇位,就有何不可?”靳王幽幽道。
听他这样说,百里笙倒是有些意外,哪怕如此,他也是站在她这一边的吗?
“是没有不可以,不过百里笙长留长凌,说不定已经窃取了不少重要机密和内幕,为扶苍所用,这一点,王爷也是一点也不关心吗?”皇后见靳王完全不在意的样子,脸上更是无以复加的难看。
“异国之间的人来往,留住,本来就是一件平常的事情,皇后又何必大惊小怪,非要扯到什么机密上来,如果防不住机密被盗,也是我长凌无能,况且,也从未抓到云夕公主盗取机密,刺探消息的把柄,随口就把罪名安在她的头上,若是传出去了,岂不是让人说长凌没有君子正风。”靳王一番话说来,皇后已是被噎住,只觉得呼吸都不畅了,胸口堵得慌。
“王爷偏袒百里笙,对百里笙有私心,才口口声声为她说话的吧,不然,又怎么会置家国利益于不顾,成心想着帮一个异国公主。”
“本王倾慕云夕公主的事情,整个京城谁人不知,谁人不晓,皇后又何必多问?”
靳王看着百里笙,眼眸灼灼,温情弥漫。
她变了,可是他始终没有变。
百里笙被他瞧得有些不自在,可是听他和皇后这样争辩,心头还是一阵爽快。
如果此时,他不站在她这一边,她未免会难堪。
“家国大事不是儿戏,还希望王爷不要被儿女情长牵绊。”皇后忿忿扔下一句话,看到她带来的人死得差不多了,只好命他们住手,不甘地领着残队离开。
走了几步,停下,驻足,眼角的余光落在百里笙的身上,淬了毒一般,那是必杀的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