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如梦方醒,原来衣袍竟不小心落在火炉上,已经汩汩地冒出了黑烟,臭不可闻。她满脸通红,一把抱起来丢在了地上,将闪着明光的火焰踩灭,脸红到耳朵。
萧景腾转身给她带来一件氅衣,“下次大清早别再出去乱跑,将衣裳跑湿了,就连烤件衣裳也会被烧掉!”
公主嗔怒地横了他一眼,“皇上取笑我?”
“可是朕有没有说错?”萧景腾的眼睛笑眯成一条缝,笑望着她。
公主无言以对,只是嘟囔着说道:“那也是因为皇上的错!”披上大衣,转身便离开。
路过叶婉帐篷时,瞧见了竹子的警惕的目光,反而放慢了脚步,同时向里面招呼着竹子,可是她的手一松,帘子垂了下来,转身坐在一旁生闷气。
公主来到门口,低下头来瞧这一身装扮,凉飕飕的,中原的衣裳倒也好看,确实不保暖,她跺了跺脚,只得匆匆地跑了回去,换上了一身后暖和的皮袄。
北风呼呼地吹着帐篷,好似是巨大的野兽的嘶声怒吼,摇摇晃晃的,连带着心也起伏不定。
叶婉呆呆地望着通红的火炭,保持着动作已然半个时辰,竹子良辰交替着上前宽慰,可是毫无作用。
突然眼前一阵寒风,两人抬头,只见到王子前来,竹子已然顾不上往先的龌龊,上前担忧地望着叶婉,低低地说起事情的原委。
他大刺刺地坐在火炉边扬声笑道:“原来皇后也有烦恼的时候啊,哈哈!”
叶婉懒懒地抬起头来,眼光依旧不曾离开火炉,闷声道:“你笑什么?”
“还有什么?当然是我那个傻妹妹呀!你不知道她从来偏爱着蒙蒙的雪花,每每下大雪之时,便是碰上谁都要玩上一整天。
远远地瞧着那个雪人,便知道是她的杰作,着实放错了地方,那是皇上的帐篷,哪能任她胡来!”
心绪如同坚冰一般,在她的笑声之下渐渐地破碎,如今转化成水,哗啦啦地泛着一股活气。
她抬起眼眸定定地望着王子奇,他继续说道:“不单单堆雪人,什么雪地里奔跑呀,跳舞呀,可着劲儿玩耍呢,还说什么冰雪难得,只有短短的几个月。
说白了是在皇宫里面被父王及王后管束着,如今独自在外坚持又不乱来,还去招惹萧景腾,萧景腾好心,担心她着凉感冒,便为她寻来了宫里的服饰!”
难怪今日的她穿着怪,瑟缩在萧景腾的身后。
竹子感激地望向王子奇,这时候不失时机地补充说道:“奴婢瞧着皇上待她像是妹妹一般地爱护呢!”
叶婉吐出了口中的郁气,脸上不再僵硬,渐渐地有了表情,她淡淡地说道:“你们说得莫名其妙,天气冷,我躲在里面不出来,可是和任何人都没有关系!”
“当然啦,我们都明白嘛。”叶婉愿意开口说话,众人长吁一口气,各自附和着说道。
萧景腾待到忙完,在外间享受着清闲,眼前白茫茫的一片干净,就在此时,他突然见到叶婉正笑着将王子奇送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