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感觉只是一闪而过,展希没深究。
他打完了手板,让俩人一块儿回房间去。
简宁自己的手心都在疼着,他先拉起了西泽尔的手,把人带着小跑到了房间里。
房间里不缺药膏。
简宁把药膏找出来,还没来得及给西泽尔涂上,西泽尔就一手拿着药膏,一手握住他的手,给他涂了起来。
简宁明明经常训练,也晒了不少太阳,可皮肤依旧很白,这份白还囊括了他的手。
在看见手心里的红意时,西泽尔的眉头微微皱了起来,他垂眸,眼底泛着心疼,以及一丝懊恼。
他在懊恼,自己该再早一点站出来的。
西泽尔小心翼翼的给简宁擦着药膏,而被握着手擦药的简宁,此刻正眼也不眨的看着近在咫尺的哥哥。
从窗户漏进来的光,洒在西泽尔的侧脸上,眉目英俊的少年,垂着眸子,长长的睫毛如同羽翼似的,在光影中轻颤着。
不知怎么的,简宁的心跳,突然有点快。
他怔怔地看着西泽尔,觉得自己这会儿像是生病了。
等药膏均匀的抹在手心,西泽尔还认真揉搓了片刻,抹完药揉搓完,可以让药更好的发挥功效。
“好了。”
在按摩完后,西泽尔松开了手。
简宁也在这时候猛地清醒过来,他使劲儿晃了晃脑袋,晃的西泽尔目露疑惑。
“宁崽,怎么了?头疼了?”
西泽尔皱着的眉头还没有舒展开,他在回想刚才展叔有没有敲宁崽的脑袋。
回想完毕,他确定展叔只打了宁崽的手心。
“我头不疼。”
简宁知道他是误会了,于是老实解释道:“就是刚才脑袋有点怪。”
西泽尔不放心的追问:“怎么怪了?”
简宁支支吾吾的没有回答。
他避开西泽尔疑惑的目光,把药膏拿了过来,转移话题道:“该轮到我给你涂了。”
两个人在房间里涂着药膏,谁都没有出去。
简宁想到西泽尔刚才给他搓手心,他也礼尚往来的搓了搓,在搓完后,他感觉西泽尔手心的温度有点滚烫,于是他低下头,给西泽尔吹了吹手心。
酥酥麻麻的触感,让西泽尔宛若触电一般,把手抽了回来。
“我手没事了。”
西泽尔意识到自己把手抽走的动作有点生硬,于是抬起另一只手,揉了下简宁的脑袋,欲盖弥彰似的说了点别的。
两人在房间里待着,展希则是去了厨房。
他一边烧着地锅,一边跟凌期说着话:“多做点他爱吃的,出门这几天,也不知道吃没吃好。”
凌期炒着菜,没看他:“这会儿知道心疼了?刚才打的时候怎么没见心疼?”
展希:“……”
展希把一根木头塞到火里,没好气道:“这不是一回事儿。”
他再心疼,该收拾的时候都得收拾。
要是不给小崽子留点教训,小崽子下回再敢这么胆大。
厨房里忙忙碌碌,没多大会儿,一大桌子菜就做了出来。
简宁闻到了香味儿,从榻榻米上站了起来。
“哥哥,去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