楮晴本来闭着眼睛,在被拎起来时倏地瞪大眼睛,如惊弓之鸟。
好在池骞并没有多余动作,只是把她放在沙发上。
楮晴想逃。
她也确实是这么做的,可才刚从沙发上站起来,面前一堵人墙欺近。
钻入鼻尖的,是熟悉的清香味。
人墙往前逼了半步,她又落进沙发里,双手攥紧,眼睛不知该往哪里搁。
她,红得如同一只煮熟的河虾。
又弱小得如同一只待宰的羔羊。
池骞直接坐在楮晴面前的茶几上,双腿微微分开。
这个高度,他依旧是低眤她的,有一种压迫感:“是不是应该说说你为什么在这儿?”
楮晴被质问,太阳穴突突的,根本不敢看人,也找不到言语:“我……”
“来看我?”他直问。
“不是!”楮晴大声否认,仰头看过去,又心虚的降低音调,“你别自作多情。”
她撇开视线,抬手指了一下自己的目标,算是解释:“四、四季。”
池骞看了眼旁边蹲坐着的四季,点点头。
下一瞬,视线又落在娇红的小脸上:“来偷猫?”
!!!
楮晴倒吸一口气,不得已只能正面辩驳:“什么偷?你别说的这么难听,我是来看它,怎么说我也是它妈妈,有基本的探视权吧?”
池骞虚了虚眼睛:“要看就好好看,偷偷摸摸做什么?”
“我……”
“我说的不对?”
楮晴不吭声了。
她今天的行为不妥,没立场和他抗衡。
她后悔啊。
人果然不能抱着侥幸心理做坏事。
做坏事没底气的!
她打算破罐子破摔,问他想怎么样!
突然。
“喵~”又细又尖锐的声音,打破对垒。
楮晴一个激灵,有些不敢置信地看向旁边的四季。
四季甩了两下尾巴。
楮晴慢慢移过去,又不敢碰四季,回头看着池骞,向他确认:“你看见…不是,你听见了吗?刚才是四季叫了吗?”
池骞眉眼柔和如水,点头:“嗯。”
下一秒,楮晴激动的一把把四季抱进怀里,夸赞:“四季,你太棒了!太棒了!”
她又回头看他,眼睛亮:“四季之前有叫过吗?”
“没有。”池骞微微摇头,“我也是第一次听见。”
楮晴嘻嘻笑,抓住四季前爪摇一摇:“四季,你再叫一声,再叫一声!”
可任楮晴如何诱导,甚至演示喵叫声,四季也没有再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