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骞手指拂掉楮晴鬓角残留的水珠:“你在撒娇。”
楮晴不禁鼻酸,委屈埋怨:“你昨天怎么不哄我?”
她眼眶滑落泪花,告诉他:“你说的那些事,都没有你的态度让我伤心。”
她宁愿为自己的冲动错误买单,在事情没有得出妥善处理时焦虑担忧。
但她不愿意昨晚那样。
指腹轻轻抹过她脸颊的湿润,池骞喉结上下滑动,声音哑了些:“这次就原谅我,好不好?”
楮晴穿着夏日的睡裙,浅色,绸缎面料,因为高抬手臂勾着他脖子,裙摆移到大腿根。
她刚洗了脸,脸颊皮肤晶莹剔透,像剥了壳的荔枝,眼睫不像平日里根根分明,挂着湿润。
看着人,很认真、很生动。
她咬着唇,点头:“嗯,你记住,就这一次。”
她又脆弱,又逞强。
池骞没控制住,怜惜地轻啄她脸颊。
他还要告诉她一点:“甜甜,你的工作能力不需要跟任何人比,如果要用工作能力来做衡量,那永远人外有人,山外有山。”
楮晴顿了几秒,才理解到池骞说这话的含义。
昨天闹脾气时说的那些关于梁草的话,在工作能力上她在拿自己和梁草做对比。
那都是话赶话脱口而出,连楮晴自己都没重视,大概存在于潜意识里。
但池骞,居然看出来了。
然后,三言两语就解开她潜意识里的结。
楮晴点头,小脸压进池骞怀里:“嗯。”
此刻,她彻底反悔了。
昨晚说的一切,都不作数!
楮晴微仰头,眼皮抬高,眸波流转在池骞英挺的面容上。
他眉骨上方那块白色纱布实在扎眼。
她心疼:“池骞,你伤口还痛不痛?”
“不痛。”
她不信:“你骗人。”
昨天缝针时,她出了一身冷汗,要不是扶着办公桌,只怕已经摔倒在地。
她针头恐惧症是一说,但是真的有替他痛的感觉。
她想着,心头冒出一股涩意。
这份涩意被三丰这个不速之客打断。
它跳到马桶盖上,蹲坐着挠耳朵。
楮晴看着三丰,蹙起秀眉。
她的担忧被池骞察觉,池骞紧了紧怀里的身子,贴合她:“三丰的事,我会安排好。”
池骞有让人定心的魔力。
当然,也是因为他有这样的实力。
楮晴瞬间放宽心,喜上眉梢,踮脚,亲一下池骞嘴唇,带着草莓味。
清晨的阳光从卫生间小窗户照进来,空气中有漂浮的细小颗粒。
池骞倾身欺近,楮晴后腰抵着盥洗池台面,脸颊浮起红晕:“干嘛呀?”
他轻啄她香甜的唇:“甜甜,我们住一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