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的楮晴才二十一岁,还是不敛气性的性子。她利落转身叫住何魏佳:“何魏佳!”
何魏佳顿了两秒,转身,不明所以:“什么事?”
楮晴直接说事:“昨晚我给你发消息了。”
虽然昨晚是乌龙,并且楮晴发送的那条求救语音只是叫了何魏佳的名字,没来得及说事她就晕过去了。
但楮晴觉得自己当时的语气明显不对劲。
就算只是普通同窗之情,是不是也不该如此冷漠?
何魏佳微点头,不解的模样:“所以你有什么事吗?”
楮晴被堵了一下,下一秒直白问:“我是什么地方得罪过你吗?你这么讨厌我?”
“你没得罪过我。”何魏佳说,“我只是讨厌你想和我交朋友而已。”
What???
楮晴惊呆了,傻眼了。
这是什么荒唐话?
她确实在刚开学时热情地想和她交朋友,但是在察觉到她冷淡的态度后便没再继续。
怎么现在说的,她好像对她死缠烂打、纠缠不放似的?
何魏佳看了下时间,说:“楮晴,我们不是一路人。就像我们在这里碰见,我是刚结束小时工,而你是来消费,不管是吃的,还是玩的,还是其他任何方面来说,我们都不会同频,我们不可能成为好朋友。而且我来留学不是为了给自己镀一层金玉其表的金,也不是为了交朋友,我不愿意跟你浪费时间。”
这番话哪跟哪啊?
她怎么能把这么奇葩的话说的逻辑自洽?
楮晴惊愕且不理解,直到何魏佳离开,又响起一阵风铃声楮晴才回神。
她看着木门上的年轮,狠狠咬字:“奇葩!”
楮晴气死了,脸颊像充气一般鼓起来,皱着眉心,四处张望寻找楚霁的身影。
也是这时,她看见左边绿植后坐着的池骞和楚霁。
离她不过两米的距离。
池骞今天穿了一件羊毛的单排扣夹克,翻领下方有白边点缀,内搭黑色高领毛衫,刚好抵住小山丘般的喉结。
他今天戴的眼镜较之昨日是不同的。
黑丝细框。
此刻,正好整以暇地看着她。
楚霁朝愣在原地的楮晴打了个响指:“被人教训傻了?过来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