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先前就跟苏雨诺说了自己住的地方很容易走岔,让她到时候给林然看一下两个人互相确认一下,结果现在搞得差点几个人就要迷失在那片阴冷之中了。
当然她是不会去怪苏雨诺的,一切都是因为林然这个男人的无能!
回到路口的转角,原来是从这里开始就走错了路,迟兮兮和几人说刚才他们去的那一片住的都是些无业游民和对社会有着极大不满的有害人群,而且还是很多灰产黑产的聚集地,也得亏几人是大早上来的,要是是晚上他们可能就出不来了。
那帮子人都是昼伏夜出的货色,所以他们一路走过去根本看不到一点人气,墙上的小广告都是真的,但是背地里都是有潜台词的,那一片晚上会有黑市,贩卖的都是足够让国家养你下半辈子或者直接请你喝紫菜蛋花汤的东西。
“所以你为什么会住在这种鬼地方啊?”林然越听身子越是发麻,本来以为自己是一位已经看透了世界真相的大贤至士,结果却是一个还在玩你拍一我拍一的小屁孩。
“你以为我愿意啊,我租的时候那个傻逼房东根本没给我看真实照片,等我到了这边的时候才发现自己被骗了。”迟兮兮咬牙切齿地说着,“我说我不租了,让他给我退租金,他跟我说租金退不了,我那会又忙着别的事情,就想着算了将就下了。”
“小区老点就老点,反正就住一两个月。”
“后来我是发现真的不行,我每次晚上回来我都得去隔壁的公共厕所里换衣服,我真的怕我哪天就忽然从这个世界上消失了。”
迟兮兮一边说着,一边带着众人上了楼。
楼道里采光很不好,每到一层楼都需要跺一下脚将声控灯给吓亮,灯罩上面覆盖着一层厚厚的灰层,依稀间还能看到蜘蛛网和上面攀爬的蜘蛛,墙上的小广告更加的肆无忌惮,有些住户的门锁甚至都被堵住了,林然说以前小偷盛行的时候,那些人就会通过这种方式来蹲点挑选作案目标。
“这栋楼不会就你一个人在住着吧?”林然开口问道。
“没有,还是有几户的,只不过都是些老人。”迟兮兮回答道,声音在空旷阴森的楼道里显得格外空洞,“二楼倒是住着一户年轻人,一会我们走的时候要是到了饭点,你下楼就能闻到他们家做饭的味道了。”
“我楼上也住着一家,不过是游手好闲的一个男人,我一开始经常撞到他,恶心的要死,发现我是个女的而且一个人住后,就经常有事没事来骚扰我。”迟兮兮说起来都有些后怕,“后来我在网上学了些那种独具女性的注意事项,买了几双男鞋放在门口想着应该没事了,结果发现一点用都没有。”
“到后面我摸清了他的作息,完全是躲着他走的。”
苏雨诺和沈思璇越听越害怕,这种新闻年年都会出现,但每次都造成不了多大的影响。没有人会去关心女性的安全,他们只会一味地去指责对方是不是不检点,然后用一个巴掌拍不响或者苍蝇不叮无缝的蛋这种恶心言论对受害者施加指控。
到了迟兮兮的家门口,暗黄色的黄铜金属门牌粘在门框的最顶部,一层脏兮兮的污渍将上面的数字遮盖了大半,只能依稀看到几个模糊的字眼。
门是老式的金属门,上面同样也是贴满了各种小广告,什么“开锁”、“开发票”等等,林然开玩笑地说这种开锁的小广告贴在外面没用,得贴在里面才能证明他的技术。
迟兮兮冷笑了一声,一边掏出钥匙开门一边说道:“我刚住进来的第一个星期,就被贴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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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人沉默了,本来想着玩一下梗,没想到是幽默照进现实。
“那你家里不会放了什么贵重物品吧?”苏雨诺有些担心。
“还贵重物品,我的贴身衣物我都不敢放在家里,我的内衣挂在阳台晒的时候已经丢过三件了,我现在怀疑。。。。。。”迟兮兮说到这里声音压小了许多,“我怀疑就是我楼上那个傻逼偷的,他家就在我楼上。”
“多少是有点恶心了。。。。。。”几人脸上表现出了十足的厌恶。
。。。。。。
屋子并没有众人想象的那么宽敞,四四方方的一个房间,有点像现在所说的棺材房,所谓的阳台也只不过是以前安放的空调外机被挪走后留下来的一片空地,难怪阳台都是水泥砌成的。
洗手间的门紧闭,迟兮兮说如果不把门关上那整个房间就会都是一股子臭味。蹲坑式的厕所味道最容易弥漫出来,尤其是每次洗澡,热水灌进下水道里后就像在煮屎一样,她感觉自己不是在洗澡而是在熏肉,时间长了她感觉自己都会被腌入味了。
房间里家具也不多,大多数都是房东留下的,只能满足日常生活,甚至连做饭都做不到。一个老实的双开门冰箱安安静静地缩在墙角,制冷的噪音甚至可以比的过外面的汽车鸣笛,打开它还会有吱呀吱呀的声音。
一张床顶在屋子的一角,这是整个房间里唯一显得干净温馨的地方,毕竟一个女孩子居住的房间,再将就也不会去将就自己睡的地方。
屋子里还有一个木制的衣柜,靠近一些就会闻到一股木头因为潮湿或者时间太久而散发出的霉味,迟兮兮从来不把自己的衣服放在里面,她甚至都没有打扫柜子里面的灰尘,林然用手指擦了一下都能在上面留下两条印子。
就这些东西还需要自己们大费周折地过来帮她搬家?迟兮兮一个人完全就可以做到啊。
“叫你们过来是为了给楼上那个傻逼一点警告的,我要是自己一个人走了,肯定会被他跟上。”迟兮兮似乎看出来了林然的心事,一边收拾着自己的床褥一边自顾自地说着,“那人欺软怕硬,只敢在我独自一人的时候来骚扰我,先前我同事陪我来过一趟,后来有一次碰到他的时候,他说什么会跟着我一辈子。”
“我当时都快吓死了。”
“那你为啥不报警啊?”沈思璇天真地问道。
“报警有用吗?他对我没有造成什么实质性的伤害,就算报警了警察来也只会和稀泥。”迟兮兮叹了口气,“而且这种事情说不定还会激怒他,万一让他做出什么更恐怖的事情怎么办?”
“今天把你们叫过来,就是为了让他知道我不是一个人,而且你们开着车,到时候回。。。。。。回那边他也没法跟上。”迟兮兮欲言又止,房子并不是很隔音,从几人进来的时候就发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