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有很多伤兵死去,但也有很多的伤兵得到医治后情况好转。苏馥他们的到来,真真切切挽救了许多生命,将他们从死亡的边缘拉了回来。苏馥等人每天忙得脚不着地,萧玄舟这边的情况也不容乐观。有探子悄然进了源城,城墙上挂满了尸体,全是青壮年,城里的奴隶是那些无法反抗的老幼妇孺。他们在突厥人的鞭子下,修建城池,修建桥墩,死在鞭子下的人不计其数。那些稍微有点姿色的女人,没有一个能逃得过突厥人的凌虐,说是人间惨境也不为过。在那些突厥人的眼里,中原人就是两脚羊,是他们的奴隶和猎物,根本不会将中原人当成人看待。源城的百姓处在水深火热之中,那些突厥士兵却夜夜笙歌,大酒大肉,快活至极。然而这半个月,源城已经被建得固若金汤,若是想要硬攻,是持久战不说,难度也极大,若是一攻不成二攻不成,对己方士气将是极大的挫败。阿史那澜的阴险之处便在此,源城对于大君国是很重要的战略要塞,里面还有数万民众,如今源城失守,大君国必定要夺回阵地。但倘若一直久夺不下,对军心对民心,都是煎熬,也会让大君国的子民对国家的将士失去信心。届时,阿史那澜再带兵出战,就能事半功倍。但阿史那澜再奸诈,也不能放任源城受辱的百姓不管,所以只能想一个两全其美的办法,将源城抢占回来。这成了萧玄舟和众将士面前的难题。晚上回到帐中,苏馥已经和衣躺下,她累了一整日,几乎是倒床就睡。萧玄舟看她的脸颊都瘦了一圈,心疼不已,在她额头上印下一吻,躺在榻上抱着她睡了两个时辰。苏馥醒来的时候,萧玄舟已经不在身边了,但身边的温热气息证明他来过。她用冷水洗了个脸,精神瞬间清醒了不少。“师父!师父!”这时,外面忽然传来周子安急切的呼喊声。因为苏馥隐藏了身份,出去医治伤患时,她都是戴着面纱,周子安也都是喊她师父。她快步走出帐篷,只见周子安两手都是血,连忙问道:“发生了何事?”周子安急声说道:“我们军队的一个探子被突厥士兵丢了出来,他的手脚全部被砍断了,血流不止,我们无法为他止血!”“快带我过去!”苏馥立刻拿起药箱,跟着周子安过去。一路上,周子安同她说突厥人的残忍,突厥人故意留探子的性命,就是想其痛苦流血而亡,震慑其他探子不敢进去。其实那探子不光被砍断了四肢,连命根子都被砍断了。正所谓士可杀不可辱,然而突厥人就是如此的狠辣恶劣。苏馥跟着周子安急急忙忙的赶过去,然而到的时候,那个探子已经断气了。那是一个很年轻的士兵,长得还有些清秀,手脚全没了,浑身都是血,地上更是流了一地,他死得很痛苦,连眼睛都没能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