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要走吗?”阿史那澜的目光透着危险的味道。他的汉话说得很好,光看他的人和声音,根本想不到他会是突厥的新可汗。苏馥虽然从萧玄舟口中听说过这个新可汗为人心狠手辣,性格古怪,却没想到他的性格这么难以捉摸。她根本搞不懂他到底是什么意思,给她解了毒,为什么不让她离开?她不觉得自己这张满是红疹的脸会引起他的兴趣,让他屈尊降贵守在这里,定是有其他什么缘由。难道,是她和萧玄舟暴露身份了吗?所以阿史那澜以自己为人质,想要威胁萧玄舟?脑中思绪闪过,她面上没有半分表现,只露出紧张害怕之色,起身下榻朝他跪下:“大人,求求您了,民妇从来没有和夫君分开过,民妇真的好害怕。”阿史那澜低笑了一声,英俊的脸上却不见丝毫笑意,笑得苏馥毛骨悚然。她小心翼翼的抬起头,阿史那澜弯下腰,手忽然捏住了她的下巴,中间还隔了一条丝帕。“我最喜欢看人瑟瑟发抖的模样,你脆弱得让人想要一把折断……”他的手往下滑到她纤细的脖颈上,一只手攥住都绰绰有余,仿佛他只要稍微用力,就能如同捏死一只小动物一样轻而易举的剥夺她的性命。他也的确用力了,面前的女人嘴巴微张,露出痛苦之色,白皙纤长的两只手抓住了他的手掌,想将他的手掰开。手指收紧,女人雪白的脖颈上留下了明显的红痕,而他的脸上没有一丝一毫的怜悯。苏馥心中暗骂他是个变态,连忙准备把她的蜘蛛蛊虫从空间里唤出来。不到万不得已,她不想拿出蛊虫,因为这是她用心头血炼出来的,蛊虫若是死了,她会受到极大的反噬,可能会像那个琴姑一样变得衰老。然而现在却不得不拿出来了。就在这时,男人忽地松开了他,可还不等她反应,他的另一只手已经拉开了她的衣领,露出锁骨。“啊!你干什么!”苏馥慌张的往后躲去,她万万没想到,这个阿史那澜竟然好像对她的身子感兴趣。谁知,男人没有逼上前来,而是眯着眼睛看着她的锁骨,发出一声冷笑。“看来你那恩爱的夫君对你也没多好,在你身上留下了这么多疤痕,这样的男人,也值得你心心念念的想着?”苏馥捂紧衣裳,低着头小声道:“这不是他打的,大人,民妇不知道哪里得罪了您,求您大人不记小人过,饶了民妇吧。”“啧,不是他打的,难不成是别的男人?他是个痨病鬼,肯定不太行吧,所以他把你送给了别的男人,让别的男人欺负你么?”阿史那澜声音冷漠,甚至还带了几分他自己都难以察觉的怒气。他那汉人生母,就是被他的父汗送给别的男人欺辱,而那个女人,到死都还喊着他父汗的名字。就像这个蠢女人一样。苏馥狠狠皱起了眉头,他怎么会这样想,他的思想也太龌龊了。就算萧玄舟再不好,也绝不会把她送给别的男人亵玩,这一点上,萧玄舟还是有正常三观的。“怎么不说话,被我说中了吗?”阿史那澜俯身看着她的脸,声音忽然有几分魅惑人心的味道:“女人,只要你点点头,我就帮你杀了那个负心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