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扶疏点头,道:“真的,比黄金还真,我若是真喜欢你,就是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
叶泽霖眯起星眸,“你说什么?”
花扶疏急急改了口,“我是牛粪我是牛粪,你是鲜花你是鲜花,你这鲜花插不得在我这牛粪上。”
叶泽霖一笑,遂放开了花扶疏,花扶疏起身,轻甩着手,却听叶泽霖道:“没意思。”
闻言,花扶疏却笑了,“想玩儿我,你玩得过我吗?亏得你混迹青楼,流连花丛,竟半分功夫也没学到。”
叶泽霖向她看来,甚是鄙视。
花扶疏用手肘碰了碰叶泽霖的手臂,很是大方地道:“叶泽霖,若是你真想纳妾,回京我就替你把仙花会馆那魁首柳飞絮纳进门,那狐狸眼可比青黛好看得多了,倾城绝世阿娜多姿的。”
叶泽霖颇烦她说这事,已非第一次了,又耐着性子与她解释,“我与飞絮只是知己挚友罢了,你且莫再误会,也请扶疏妹妹莫要再说。”
花扶疏意兴阑珊,不与他说了。
翌日午后,花扶疏正去荣禧堂给高老太太陪不是,却被婢子拦在屋外,道是老太太病重,不见任何人。
花扶疏颇是见奇,这老太太看着身子那么硬朗,怎的她被说了几句就病了。
恰逢青黛端着药过来,花扶疏拦下她,询问几句,青黛恼着她,怨起她害老太太病重,花扶疏不出一言以复,青黛端着药汤进了屋。
汤汁弥漫的药味掠过鼻子,花扶疏秀眉微蹙,觉哪里不妥,又觉没有不妥,见不到老太太,只好离去。
回至落霞轩,花扶疏唤来三巧,吩咐她去一件事。
不久,三巧就回来了,将她从橙皮问来的药方写在纸上,花扶疏瞧后问道:“巧儿,这方子你确定没有写错?”
三巧很是肯定,“我记得很清楚,没有写错,姑娘,你要我去问那小贱人开的方子作甚。”
花扶疏道:“我闻着那药的味道不对,这药方是退热的,从前我也开过,是这个剂量没错。”
三巧道:“姑娘,你多心了吧,这老太太病就病了,您操她心作甚。”
花扶疏回她,“我倒是不想操她心,老太太早不病晚不病,偏偏这时候病了,她怎么病的责任全推我身上,我可不能白白背了这锅。”
经花扶疏这么一分析,三巧也觉颇有道理,问她接下来如何,花扶疏又让她去把药渣子弄来。
三巧手快的,很快就弄来了药渣,“他们把药渣埋土里,我趁他们不注意,偷偷把药渣子挖出来,一点不剩全在这了,姑娘你瞧瞧有何不妥。”
花扶疏将药渣子细细查看一番,笑道:“果然,这小贱人心思够多了,这方子开得没错,剂量也没错,可抓的药的剂量却多了,退热的良药也变成害命的毒药,这小贱人药量把握得不错,不会真要了老太太的命,顶多要她热个几天。”
她转念又道,“可老太太一把年纪了,让烧下去也不是办法,关键是这锅得甩掉。”
三巧骂道:“这小贱蹄子的心思忒多了!姑娘,这锅咱们可不能背。”
花扶疏笑道:“我可没打算背来路不明的锅。”
招呼三巧靠近,“巧儿,再帮我一个忙。”
三巧附耳过来,花扶疏交待一番。
正逢叶泽霖进来,二人急急分开,像是做贼似,见状,叶泽霖忍俊不禁,“你们说什么悄悄话。”
花扶疏笑道:“随便说说。”
叶泽霖问起她是否去荣禧堂看望高老太太,她回拒了他,“此前我去过了,得一道闭门羹,姨祖母见我也高兴不起来,我便不去给她添不愉快,你自己去罢,顺带代我与姨祖母问个好。”
叶泽霖遂自个儿去了荣禧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