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
花扶疏一时有些愣神,很快便反应了过来,“花儿绝不插手。”
兰陵城主唇畔勾起一抹微笑,“为师约了白言朗于十日后在紫英山巅决战。”
十日后,正是兰陵城主生父的忌辰。
花扶疏道,“白言朗老奸巨猾,一直想活捉您取走梅花令,您与他决战他怕是会设伏?”
兰陵城主十分赞同花扶疏说的,白言朗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小人,如今又在清河王做事,她约白言朗决战,其实就是报仇,难保白言朗那厮不会设伏。
“所以,那些喽啰便交给你和逸儿了,白言朗的性命为师要亲自取。”
花扶疏欣然接受了这个任务。
“师父,若是白言朗跑路了怎么办?”她忽然想到了这个问题,之前师父总是找不到白言朗,就是因为白言朗太会隐藏自己的踪迹了。
“他跑不了。”
兰陵城主饮茶淡笑,胸有成竹。
“你回去吧,为师要独自待会儿。”她看向花扶疏道。
“那徒儿先走了。”
花扶疏拱手作别,下了茶楼,和南星回大将军府。
兰陵城主淡漠疏离的目光忽而投向一处,“出来吧。”
对面的屋檐上翻身出现一人,那人怀中抱着一柄黑布包裹的剑,只露出浅紫的剑柄,斗笠遮住他的面容,几根头发丝凌乱的飘在肩膀。
“要不要我帮你?”
兰陵城主漠然道,“不需要。”
“真狠心哎,认识多少年了,还不如你那个小徒。”那人有些负气道。
“你能和她比?”兰陵城主看着那人,冰凉的眼底掠过一抹轻蔑。
“先走了,下次再会。”
那人拍了拍大腿,跃下茶楼洋洋洒洒地走了。
次日。
花扶疏直奔秦王府,和秦悠然说师父同白言朗要决战一事。
她和秦悠然是师兄妹的事已经公开,她去秦王府不需要像之前一样有所顾忌。
同秦悠然说完了事,花扶疏便去牡丹院找陆天韵。
北境,细叶城。
半夜三更,万籁俱静。
唐将军府的书房,东面的墙上悬挂着一幅巨大的北境舆图,上面有朱色标记的重要关隘,其中最大的最显目的一处标记是北岭,即是北境军的驻扎地,因而北境军也被称为北岭军。
舆图旁边的撑衣架上挂着的是一件玄色的战甲,唐将军看了眼随着自己征战二十年的战甲,又看向北境舆图,满是厚茧的手在舆图上抚摸,一分一寸的抚摸着,游走的手指在北岭这个位置习惯性的停下。
“将军,我这些年里一直在寻找当初陷害您的证据,找到的证据虽不多,但至少可以证明您的清白。可是,这还不够,陷害你的那个人必须得到惩罚,您和霍大哥、霍二哥在天上定要保佑我快些找到更多的证据,只有足够的证据才将那人置之死地。”
殊不知,他这番证明已故霍青将军清白的话都被梁上两位夜探的君子尽数听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