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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砚书摸摸沈郁澜的头,什么都没说。
薛铭又说:“霜霜对你系一往情深,你唔好辜负佢好唔好呀。”(4)
闻砚书皱紧眉头,“Kelly?”
女保镖问:“老板,那您休息,我们这就带他走。”
“嗯。”
闻砚书惜字如金,没有露出多一点情绪让外人看到。
沈郁澜从她怀里钻出来,扑到薛铭面前,护住他,“只要有我在,你们谁都别想伤害他,除非,除非连我一起!”
女保镖为难地面面相觑,不知如何是好。
闻砚书看着她心爱的女孩,哭着过来握住她的手腕,恳求道:“闻阿姨,我是心甘情愿跟他好的,求你,放过他。”
“沈郁澜。”
“沈郁澜。”
“沈郁澜。”
闻砚书连喊三遍她的名字,每一遍,都咬着越来越难忍的泣音,眼泪夺眶而出时,她倔强地别过头,“好,留他一命。”
沈郁澜满脸欢喜,“闻阿姨,你说话得算话。”
“嗯。”
保镖快速把人拖走,关好房门。
屋里只剩她们两个人。
闻砚书身后传来衣料窸窣的声音和沈郁澜彻底释放出来的喘息声。
闻砚书回头,看到衣服褪到一半,躺在地毯上,自己抚摸自己的沈郁澜。
眼角残留刚才为薛铭而流的眼泪。
闻砚书站得笔直,垂眼看她,眼里烧着妒火,“你就这么讨厌我吗,宁愿自己来,也不愿意再和我……”
“对,就是你想的这样。”
闻砚书拢了拢散到让她显得狼狈的头发,坐到椅子上,边解腰间抽绳边说:“过来。”
沈郁澜把头扭到一边,“我……我不会背叛他的。”
“你爱他?”
“嗯。”
闻砚书情绪崩溃地提起嗓音道:“他给你下药了,那不是普通的药,是春。药啊,郁澜,你能不能清醒一点!”
“我知道,但没关系,我原谅他,因为我是心甘情愿的。”
“好,好一个心甘情愿。”
闻砚书心都碎了,闭了闭眼睛。
事到如今,她的恶劣和残忍,还有更多呼之欲出的阴暗面,即将都不是秘密。
明明她是那么小心翼翼地靠近她,生怕伤了她,吓着她,明明想要给她看的都是自己最好的样子,却还是一次次让她看到那么不美好的自己。
好无力。
这么多年,她从跪在仇人脚边忍辱负重求一条活路的少女到站在金字塔顶尖权势滔天的掌权人,受了好多好多苦,跌倒过那么多次,她都能咬牙坚持下来,却在眼前这个女孩身上,跌倒一次,然后就再也爬不起来了。
沈郁澜都不爱她了,都那么讨厌她了,她也没必要再隐忍什么了。
也忍不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