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便,什么都行。”她轻描淡写的说完,就伸手拿了林雨桐手里的报纸扫了一眼,“玉面罗刹……”她说着,又是一阵轻笑,“林先生对玉面罗刹也好奇呀?”
林雨桐没说话,侍者端了蛋糕来,她秉持着不浪费的原则,拿了叉子也慢慢的吃了。
胡木兰在桌下用脚轻轻踢了踢桐桐,“怎么说也并肩作战过?别转脸就不认人了呀!”
桐桐收回了脚,这人的脸是熟悉的,可这动作感觉陌生的很,她这会子心里觉得好生别扭,“你干嘛?我就这一双皮鞋。”
胡木兰又嘿嘿嘿的笑,“我真挺好奇的,看你的履历,你怎么也不可能成了玉面罗刹呀!”
就知道瞒不过此人!干这一行的,鼻子灵着呢。
林雨桐也正需要名声的时候,她没有否认。只靠在椅背上,白眼翻她:“我干嘛要跟你解释。你这中人,不可以为谋。”
胡木兰知道她指什么,“你真是小心眼!”她的眸色暗淡了一下,“那天接我的司机,是我的搭档,我们一起训练,一起共事,三年了!那天,他死在我面前……我的心有点乱。若不然,我不会丢下你的。”
林雨桐无法分辨对方的话里有几成真几成假,但显然,这是个叫人无法怪罪的理由。
她皱眉骂道,“那些该死的杂碎,早该被剁碎了。”
胡木兰冷哼一声,“这也是我本可以缓缓图之,却不惜犯险,要一次给清除掉的原因。那天晚上,我本来是打算放火的。”
哦!怪不得呢!
林雨桐点头,面包也吃完了,她才问说,“特意找我,有事?”
胡木兰朝对面指了指,“我从京市调了一些案子的卷宗,猜测出你的身份。我想,以你的性格,必然会以牙还牙的。飞刀会,这就是你下一个目标。刚好,飞刀会作为倭人的爪牙,也是我的目标。要不要再联手,干一票。”
林雨桐端着咖啡没喝,眼睛眯了眯,“可以是可以,但是……我要钱。”
什么?
“所有的缴获,我都要!”林雨桐看着她的眼睛,“还有,你想做什么,我不管。而我想做什么,你最好不要插手。咱俩井水不犯河水最好。”
胡木兰撇嘴,“你这个人!我以为,合作了,咱们就是朋友。”
林雨桐摇头,“咱俩不能是朋友。”
为什么?
“是朋友,并肩就会有牵绊。最好的关系其实是临时搭建的伙伴,若是有一天,我跟你的搭档似得,也死在你面前了,你不用当我是朋友,理智的处理任何事就好。等回头葬了我,若是顾念情意,你帮我报了仇,也就是了。咱们都是刀口上添血的人,有些事是宿命。”她放下手里的杯子,看着她,“当然了,我会努力的活着,争取不麻烦你葬我。”
胡木兰哈哈大笑,而后才道:“虽然你这个人做事很江湖,但我还是喜欢跟你合作。我曾经想过叫你加入我们,但是呢,卫生司派遣的那两个蠢货,把事情办坏了。你此刻的心里不定怎么厌烦我们这一D的人,对吧?以后吧,以后处的长了,你就知道,不是人人都跟那两位似得,没有担当。”
桐桐笑了笑没说话,朝对面看了一眼。
胡木兰也打住了话头,说这个飞刀会,“图纸我有……”她从包里掏出一张纸递过去,“要不今晚,就这里了。”
桐桐就问:“十里洋场,帮|会多如牛毛!”她说着就将图纸给收了,“有哪些是勾结洋人,数典忘祖的,都可以找出来。”
不会都杀了吧?
该杀的杀,不该杀的,我拿点钱就行。
胡木兰愕然,“你是穷疯了?”
你管我!你不干,我干!你少管。
胡木兰打量她,“你要钱干什么?”
“做药!”林雨桐理所当然,“既然处处受掣肘,我还就非干不可了。回去我就买山买地,我自己做药。我赔着钱半卖半送!钱不够我就抢这些王八蛋,你管的着吗?”
能不能好好说话?
胡木兰又在桌下踢桐桐一下,“别老对我这么一个态度,跟我亲近点没你的坏处。你这要办药厂,各方面疏通,你怎么做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