涂山容卿:???我怀疑你在转移话题,但我没证据。
龙神下的高位上无数锦袍华衣之人簇拥而来,正相互交谈,脸上都挂着笑。
一声尖锐的声音从天际传来,四座皆静,瞬间落针可闻。
“沧元帝国帝元皇后驾到!”
众人皆站了起来,面带几分敬意地看着天边。
天边骄阳似火,微风渐起。
白色的八匹天马扇动着翅膀,身着华服的宫女撒花而来,身前有身骑战马的渊海军开路,气势恢宏。
被簇拥着,八匹白色六品天马拉着一座华贵的轿辇在漫天花瓣下,缓缓而来,东珠镶嵌的轿辇在金灿灿的光芒下,尤为耀眼,珍稀的白色鲛纱随风而动,露出里面端坐的那抹若隐若现的身影。
四野皆倒吸一口凉气,为这豪华气派的仪仗。
这仪仗也唯有沧元帝国,天下第一帝国的沧元帝国之国母才能配得上了。
褚朝昭没有站起来,吊儿郎当坐在原位,听着一侧的修仙者低语,都无不惊叹那奢华的仪仗。
九天凤辇由八匹六品天马来拉,东海特制的八品紫金楠木所造,坚不可摧,再由世间罕有的一百颗东珠镶缀,八洲三域唯一一匹鲛纱为帘,无风自动,仙气十足,正面鲛纱帘拉开,是三百五十二颗东珠为帘,碰撞之下,可发出悦耳的声乐,犹如宫廷无数乐器合奏之音。
总结来说,就是这凤辇随便一样东西扣下来拿出去卖,都是可保后生富贵的。
天马停在龙神之下,两位宫女垂着头拉开那层珠纱,露出东珠所造的珠帘来,一只纤纤素手伸出来,撩起层层东珠帘,悦耳的声音回荡在整座瑶山之上,仿若是那只素手奏出的仙乐,不绝于耳。
帝元皇后缓缓走出来,端的是母仪天下的雍容华贵,端庄优雅,一身金色东珠凤袍加身,绛红色金凤珠冠束发,鎏金粉勾勒,朱红色眼脂打底,在眉梢之上勾起一缕栩栩如生的凤羽。
众星捧月下缓缓走来,袍摆微动,仿若金凤浴火临世,仪态万千,威仪无两。
涂山容卿挑眉。
——龙凤呈祥,龙闭口不谈,凤倒是坦坦荡荡的。沧元帝国的皇后花葳蕤,乃是天阙学宫宫主的亲妹妹,瞧着阵仗和封号,当真是得沧元帝国的皇帝偏爱啊。
褚朝昭没说话,她此时正盯着皇后身侧高大的男人。
帝元皇后微微抬手:“诸位不必多礼。”
花葳蕤缓缓走向身侧一身青色华袍的成年男人,微微颔首,笑道:“哥哥,你怎么亲自来了?”
被她尊称为哥哥的人,自然就是天阙学宫宫主花渡山。
花渡山严肃的脸上勾起一抹笑,微微颔首道:“天试百年一次,且今年有神器临世,自是要亲自来的。”
他身后一步之远站着两个花枝招展的女子,两位女子在他示意下,上前恭敬行礼。
“见过姑姑。”
花葳蕤将两人其中一人拉起来,笑道:“都起来吧。”
这才对着拉着的女子笑道:“瑜儿三年不见,出落得愈发亭亭玉立了,愈发像公主了,天试好好表现,改日我让你皇姑父啊,给你册封公主。”
“多谢姑姑!我定不会给姑姑,给花家丢脸的!”
两位眉眼略微相似的女子,一人肉眼可见的骄阳似火,灼如芙蕖,一人柳叶秀眉,面若出尘之莲,倒也是个不可多得的美人,可放在那耀眼的骄阳之侧,倒衬得有些索然无味了。
褚朝昭斜倚靠地坐在那里,远远地望着那一家四口的暗潮汹涌,倒是觉得有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