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庞统侃侃而谈,鲁肃细细思考,还真是一个不错的办法,只是让数万士卒就这样送死,这庞统真是狠心。
料想庞统也是算准了曹操为了防备中原,也不会派那么多的士卒南下增援,所以才会这么的有恃无恐吧!
唉!曹操的地盘大也就意味着需要防备的地方多,需要防备的兵力也多,地盘大也有地盘大的难处啊!
“荆州不是还有余兵?刘皇叔怎不派遣荆州余兵北上增援云长?”鲁肃不解地问道。
庞统悠悠一叹,说道:“既然我主与吴侯互为盟友,统也不怕说与你听,如今荆州可不像表面上看的那么风平浪静。
刘子初献的什么劳子新政,那哪里是新政,简直是乱政,但孔明不知道抽哪门子的疯,竟然劝说主公同意了施行新政。
将荆州的世家搞的是人心惶惶,如今在荆州为官者,哪一个不是世家出身的?大家都生恐这新政的刀有一天会斩到自已头上。
一个新政便是如此了,孔明竟然在公安新城搞出什么学宫武苑,对主公说,若世家不愿意出来做官,那他就自已忠心主公的人才,
这样就不用劳烦世家了,还能尽心为主公所用,到底是年轻人,行事全凭一腔热血,却不想着后果,但主公偏偏如此信任他,
谁叫他追随主公追随的早,又为主公立下几个功劳呢!主公现在就只听他的,别人的话都听不进去,就连统的话也是一样。
现在荆州的士卒需要坐镇各地以防有人趁机作乱,哎呀!抱歉,是我不该在子敬面前谈及此事,倒叫子敬笑话了。”
“无妨!”鲁肃呵呵一笑道:“既然士元和我江东一众文武相熟,曾经还劝我江东文武往去荆州,如今在那边过的不顺心,
那子敬今日可否劝士元归顺江东我主,我主必然对士元言听计从,日后打破中原,灭了曹操,士元也可随我主青史留名也。”
这话却像是踩了庞统的尾巴,庞统惊地站了起来道:“谁说我在荆州过的不顺心了?等我回去便可随关将军攻打襄阳,
打破襄阳,也是不世之功,倒是吴侯,嘿嘿!不是我说你呀子敬,吴侯的本事别人不知道难道你还能不知道?”
说着他便压低了声音道:“孙伯符在临终之前的话不用我再说一遍了吧?守江东他比孙伯符厉害多了,但是想攻城略地,
却是困难重重,当年对付一个黄祖,江东就费尽了心思,现在对抗曹操,更别说现在公瑾……唉!”
说着,庞统面露悲怆之色,显然还沉浸在周瑜之死的伤心中。
“士元!你怎能如此中伤我主,我主穷才大略,岂是你能一言决之的?”
可是面对鲁肃的怒气冲冲,庞统并没有搭话,而是继续说道:
“我实在没想到公瑾竟然能丧命在交州,真是慧极必伤,老天都不忍心看着公瑾这般大才沦落世间,欲召回天宫为官耶?”
听庞统谈及周瑜,鲁肃面上也露出了几分悲伤,嘴上却道:“士元不可再说我主之事,如若不然,便是盟约作废,肃也要拿你问罪!”
“某之罪也!”庞统歉然道:“不过吴侯之前有公瑾,日后有子敬,虽然……呵呵,但也应无妨!”
“现在莫要再说我等,刚才士元所说荆州之事,刘皇叔如此作为,难道就不怕失掉荆州?曹操前车之鉴,不可不防啊。”
“无妨,无妨,现在荆州各地都有大军镇守,一些作反之辈敢跳出来,必然将其连根拔除,新政是乱政,长久不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