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承怀赞赏道:“不亏是朕亲自选的状元,眼界非比寻常。等修渊结案后,若杀人者真是顾清,此事就按照你的提议来。”
话落,李承怀眸光一闪,笑里藏刀:“当下朕未定顾清的罪,百姓却已经开始暴乱,朕不得不怀疑是有心人故意挑头。”他意有所指地看向林原白。
林原白不慌不乱道:“皇上虽未定其罪名,但是诏狱恶名在外,入狱者即便能活命也会脱一层皮,而百姓不光担心顾清是否能活命,还担心她能否拿得起银针再继续治病救人。”
李承怀恍然大悟道:“这点确实是朕疏忽了,那依你之见该如何?”
“关宗祠,以待候审。”
“那就依你所言。”
事已办成,林原白告辞离开,走出紫宸殿时,屋外已经没了蔺淮言和陆十洲的身影。
“皇上,您当真将顾清关押祠堂?那边守卫不严,容易平生差错。”长公公道。
李承怀冷哼了一声,“朕当真是小看了此女!不仅迷得那两个小子晕头转向,就连朕的女婿也变着法子给她说情!此三人都是大周未来的栋梁之才,若真因此女争得头破血流,那就留不得此女!”他眸中闪过一丝狠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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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母,姑母!”陆十洲离开乾清宫立刻找到陆臻嬅。
暗房内,负责看守冷宫的侍卫跪躺在地上瑟瑟发抖。
“姑母,他们可有如实交代?”陆十洲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担心沈初受不了诏狱的严刑吐出了她的身世之谜,“顾清绝对不会杀苏兰。”
“本宫当然清楚!苏兰是用来对付李修渊的王牌,最想让她死的只有李修渊!”
陆十洲一怔,陆臻嬅将苏兰和李修渊之间不伦之事,以及错怪李哲禹的事情一次性告知。
陆十洲一拳打在粗糙的墙壁上,“此事必定是李修渊所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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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卿,您虽为大理寺少卿,但是无权进入诏狱。”看守的侍卫拿起刀道:“如果您执意要闯诏狱,末将也只能依法办事。”
蔺淮言神色冷峻,拿出一枚宫令,“太后命本世子向顾清讨要药方,绝不会耽误刑部诏狱问审。”
大理寺少卿职位不够出入诏狱,但是太后可以。
“世子请,探视时间最长不能超过一炷香。”
语落,侍卫只觉得眼前一阵风过,人已经消失在诏狱入口。
初秋,天气依旧燥热,诏狱内却昏暗阴冷,各类刑具上血迹斑斑。
“大人!”
入口处的牢房里传来熟悉的声音,蔺淮言立刻走了过去,借着碗口大窗户中透过的光上上下下地打量沈初好几遍。
“可有哪里受伤?”
沈初摇头道,“长公公对我很好,特意叮嘱过侍卫要保我无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