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太医还在这里嘱咐许清桉要注意修养,亦或是说着一堆忌口,一边说一边给他包扎一边嘱咐。
“你这伤口算不得轻了。好歹也是一个寒窗苦读考到会试的,如今这样子怎么对得起家人?”
“也不知晓多爱惜自己一番。”
作为太医,在皇宫那么多年,深知这些学子想要走到会试多么不容易。寒门难出贵子,这话越是深陷朝堂,越是清楚明白得多。
即便是作为太医,只需要给他们治病即可。看着那些腌臜事还有各种官官相护,多了,也就更加爱惜这些干净的人,甚至觉得他们难能可贵。
许清桉笑了笑:“无碍,等着伤好些了,我就去看娘子。”
“这样她就认不出来伤口了。至少不知晓是这种大事。”
“哎!”太医一边包扎一边说话,这会儿皇上才发出声响:“朕太医院的人,和许郎君倒是聊得投机。”
这会儿太医院这个老头听见皇上说话,赶紧就跪下了:“皇上万岁……”
“别客气了,出去吧。”
“这里只留下我和许清桉俩人。”
话毕,周围的人也都清退了,药童都散去了。
“你是许清桉,还是许君回?”皇上示意许清桉免礼,而后坐在他旁边,满脸都是好奇。
“但说无妨。”害怕许清桉觉得周围隔墙有耳,不好说道,“这太医院算是一个没有油水的地方,有真材实料兴许还要被谋害。这种地方是不会有什么安插进来的人。”
“外面的那些老头也都老实得很,只会治病。放心说话即可。”
太医顶多给皇上把脉,给嫔妃把脉,至于那朝堂上的事情,怎么闹也都闹不到太医院。
倒不是因为太医院有多厉害,而是因为太过于寒颤了,别人也瞧不上。安插人手做太监的倒是不少。
许清桉看向他:“皇上想要我是谁,我就是谁。”
“你很聪明。”皇上没有纠结于许清桉的话,更没有细想。
因为他是谁这事情已经很明了了。若不是许君回,那么许昌侯都已经做到这样的地位,自然不用着急了。
但是现在,许昌侯比谁都急。
这个时候,皇上就已经知道了。
“世子还活着,还能够容忍这么久都还不回来汴京。倒是让朕意外。”
“当年你能够做朕手中的一把刀。如今,世子是不敢了吗?”
皇权之中,本来就是各方势力的博弈。
许昌侯的势力,本来就到头了,越是鼎盛,就越代表了皇家的忌惮。
如今选择抗衡的势力,朝廷先前他做君回的时候没有,如今这么几年空白过去了,竟然还是只有他一人敢做。
说起来,也是觉得好笑。
皇上叹了一口气,坐在他身侧:“若是你没有伤,我们还真的应该喝一口酒,小酌一杯。”
许清桉摇了摇头:“这倒是不必了,我们家娘子,不喜欢我饮酒。若是被她闻见酒味,兴许会不喜。”
皇上早先就听说这个许清桉有妻子,一直都觉得是人云亦云,毕竟这可是君回。
如今听见他说出来,还觉得有些惊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