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放下心,又朝上方看去。
蛇的尾梢缓慢地收回到了闹钟上,它绕着闹钟转了一圈,留的尾巴刚好能够到闹钟的指针。
蛇的身躯庞大,做起精细活来有些难度。
只见它应当是想拨弄时针,胡乱中未得方法,只能把时针分针和闹铃针拨弄到重叠在一起。
蛇想要闹铃响?
我心中警铃大作。
上次闹铃一响,化作“人椁”的展览馆员工就重获了个人意识。
这闹铃对这个书中世界应当有重要作用。
将有变故发生,我们既然不知这变故对我们而言是好是坏,那么阻止它发生是必然的事。
我放开握着枪管的手,向着牧宇的方向。一手握拳,另一手在手背上比了一个一。
旋即我比一的手指一转,指向蛇的方向。
这个小时候常用的小伎俩什么时候这么热门了。
上次使用还是在我和牧宇被人绑架的时候。
牧宇和周天天早有准备,牧宇顺着我指的方向打出一道远光手电,精准的指向蛇的位置。
“是这吗?”
牧宇扯着嗓子问我。
“对!”
同时周天天抡着胳膊把一个东西朝着我们扔来。
“让开。”
石米拨开挡在她身前的我。
随着物体的运动停止,一颗子弹精准的落在她手里。
这颗子弹看去跟普通子弹有些差别,它更长,头也更圆更钝。
看上去杀伤力就不强,应该是有别的作用。
“曳光弹?这帮人还有搞不到的东西嘛。”
石米说着话,手却没有闲着。
她很快准备好一发子弹就向闹钟方向射去。
其实我很好奇,她这样小小的手、小小的身材,是怎么握得过来这枪、扛得住这后坐力的。
子弹出膛片刻,就拉长出了一段红色的尾焰,最终在蛇尾上炸裂开。
整个大厅被闪耀得大红一片。
蛇尾被吓得一缩,一溜烟地不见了。
“怎么样,我成功了吗?”
石米擦了把额头上的虚汗。
“好久没有开过枪了,不知道打准没有……”
“你们看不见吗?”
这时我才注意到,全场貌似只有我能见到蛇。
“看不见又怎样?”
石米耸耸肩,把枪往肩膀上一扛。
“你能看见不也是没觉察到嘛。从鸟嘴医生出现时,我就闻到了蛇的味道。呸、呸,真难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