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院里的柴火搬的差不多了,
多余将晒的干燥的捡出来,粗细分开,搬进了爹娘卧房的暖炕边,
接着,便走进了厨房里,生火做饭。
灶膛里的柴火都是些潮湿的,烧出来也是呛人的烟气,
可多余却恨不得让自己缩进那股烟气里,
因为,那是她唯一的取暖来源。
我看着她利落的将饭食做好,端到正堂里,
再被爹娘骂骂咧咧的轰出去,
再缩到灶膛边蹲着,汲取着柴火尚未燃尽的余温。
待那边吃完了饭,多余再去将碗筷收了,放进早早化好的雪水里,
等碗筷上剩余的油脂被泡出来,星星点点的浮在上面,多余小心翼翼的过去将油花撇出来,
然后如获至宝的送到嘴边,小口小口的喝着。
接连几日,都是如此。
我不是日日都看着她的,毕竟,我也要过活;
白日里,我便出去四处吸食孩子的情绪,
黄昏之时,再回去,看着瘦骨嶙峋的多余忙碌,
与她而言,每天晚上剩下的那点油星便是最美味的东西,
一口一口,喝的很是珍惜。
我见她喝的香甜,十分好奇,便离的近些,
谁知多余竟将碗往我的方向一推:
“你喝吗?”
我一整个呆愣住:
“你。。。。你能看见我?”
多余点点头,又将碗往我面前推了推:
“你喝吗?”
“我。。。我不喝。。。”
闻言,多余便将碗拿了回去,又开始小口小口的喝。
如此,我便开始好奇:
“你什么时候能看见我的。”
多余抬眼:
“早就能看见了?”
“知道我跟着你?”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