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爷爷,农耕是大事,为何不告官?”
李北玄很奇怪,“咱们家出了那么多的大官,总有几个能帮忙的吧?”
“崽儿啊,去找官府协商了,但是没用。”
李文忠满面悲戗,“县衙掌管粮务、水利、河防等事的主簿叫张文远。”
李北玄懂了,不是张家集的村民不让挖水渠,这是县衙的主簿想利用职务之便捞钱啊。
“二爷爷,县衙管不了的,锦衣卫来管,现在你可以告官了。”
“啊?锦衣卫还管这事儿?”李文忠先是一愣,很快就对着王云长、马翼德哭诉道,“二位大人,小老儿冤枉啊……”
“……”王云长嘴角狠狠一抽,很快搀扶住李文忠的胳膊,“老族长,你搞错了,你口中的崽儿,才是我们的头儿。”
“……”李文忠整个人僵立原地,许久之后才反应过来,“崽儿,你没被你爹连累,现在也当大官了?”
“二爷爷,我现在是锦衣卫总旗。”
话落,周围人瞬间爆发出热烈的欢呼,家里有人当官,事情就好办多了。
“我突然想起来了。”
“安葬侍郎大人的时候,来了一个算命先生。”
“他说,侍郎大人这一脉,还会继续庇佑咱们李家镇。
“能让咱们李家镇再有延续三百年的宏图大运。”
人群中,一个妇女突然开口,众人全都是一愣。
当时算命先生说的时候,大家都没当回事儿。
现在终于反应过来,
李北玄可是让天下官吏都闻风丧胆的锦衣卫,算命先生说的话真的很灵验啊。
李道正虽然贪,但也不是不可救药。
死了死了,还让儿子继续发挥余热,这尼玛是真的死得其所啊。
一时间,李家镇的男女老少,也开始诉说张文远和捕快们的各种罪状。
“二爷爷,你们现在就一门心思搞起收,其余的事情我来办。”
搞定了族中老幼,李北玄返回县城。
路上,王云长时不时地提醒,“头儿,咱们要抄了张文远的家吗?”
马翼德也是摩拳擦掌,“头儿,我的大刀早就饥渴难耐。”
“没听朱叔叔说,最近要消停一点儿吗?”李北玄没好气儿道,“再立功,你们都得滚去镇抚司。”
回到了百户所,李北玄犯了难,开始琢磨,咋能在不立功的同时,搞定张文远。
就在这时,百花宫魁首蒹葭姑娘求见。
锦衣卫大院,一阵喧闹,都被蒹葭的美颜给震惊到了。
“民女蒹葭,见过大人。”蒹葭欠身行礼。
“免。”李北玄摆摆手,“蒹葭姑娘,不是专门来和我探讨艺术的吧?”
“大人说笑了,奴家是受人所托。”
“如果是关于消防检查的事情,蒹葭姑娘就请回吧。”李北玄官气威严,“本官命人查消防,不是为了捞好处,而是为所有的顾客,为了你们所有的伶人负责。”
“钱嬷嬷希望大人行个方便。”蒹葭掏出千两银票,递到李北玄面前。
“消防隐患险于明火,用火不预防,失火就遭殃。”李北玄不为所动,“大是大非面前,容不得半点马虎。”
“大人,奴家听说……”蒹葭压低声音提醒道,“百花宫的背后是主簿大人。主簿大人的堂兄,是吏部员外郎张莲舟。”
居然拿吏部员外郎威胁我?
果然,婊子无情戏子无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