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尔贝特说:他们只告诉我,仅高层官员就有二十来个人。
一个男人问:是我们研究院院长和各部门负责人?也不会有那么多吧。
阿尔贝特说:我这么说了吗?比院长还要高。
一个女人问:能告诉我们有多高吗?也好有个心理准备。这个女人我也听得出来,应该就是你们研究室的主任。
我说:海依蒂?
他说:对。阿尔贝特说:这么说吧,他们对世界负责。
好几个人问:那会是谁?国盟的?
阿尔贝特说:国盟算什么。我说的是实实在在负责的,包括政治和军事方面,当然包括各个情报领域。
一个男人问:是国家领导人?这个男人的声音他说他也认得出来,他说:我和你都受过他的领导。
我说:一室主任维利蒙?
他说:应该就是他。
阿尔贝特说:我不能说更多了。
你的室主任又问了:就是因为细胞大爆炸吗?
阿尔贝特说:你说呢?我们这里从来就没有来过这么多贵宾,一个国家,受累,我是说我们世界的最高层人士。院领导说,最高层认为,这可能是一个新纪元的开端,你可以说是生物新纪元,也可以说是政治新纪元,或者军事新纪元。
阿尔贝特又说:记住了,这就是一周后的事情,从现在数起,正好一周,七天。各自的职责都要明确一下。
格莱格说:听到这里,我就走了,因为我听到有人向门口走来。也许有人要去上厕所。
他说:出来后,我本来是回宿舍去的。可是夜里的海风把我吹醒了。结果我就到你这里来了。有一次你喝多了,还记得吗?是我送你回来的。我本来想敲门的,可是一敲,门就开了。你一条皮带掉在地上了,正好掉在门口,所以你的门没有关好。
我说:你为了这事来找我?
他说:是啊。你没有想明白吗?你来了几年了?有七八年了吧。我都来了二十多年了。一个人能活几个二十年?难道我们要在这里默默地死去吗?就象苏珊和许多其他人那样?
我一下子明白了,我听得出我声音的震颤:你是说,这是一个机会?
他说:对啊。我们在这里这么多年,一个外界的人也见不到,没有记者,没有世界组织的人。我们就在这个你说的细胞滩上,在这个研究所里不停地做着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要做的事情,而且很显然里面有许多是罪恶的事情。我们都有家人,这里的其他同事都有家人。可是许多人最后死在这里,到死也不能回家,到死也见不到家人,父母,妻子,丈夫,儿子,女儿,孙子孙女。我们还要做下一个苏珊吗?
我说:对,我们要让外界知道我们。要让世界知道有我们这些人在这么一个偏僻的神秘的地方。你说来的是世界级的领导人?
他说:这是阿尔贝特说的。我认为不会是什么世界领导人。谁又是世界领导人呢?但是很可能是开办这个研究院的国家的国家领导人,或者是几个国家的领导人。也许还会有记者跟着来,哪怕只是一个国家的记者,哪怕是内部的记者,但是,如果能够一下子有一批外界的人来,能够知道我们的处境,如果里面有那么一两个有良心的人,他们再回到外界去,我们不就有希望了吗?哪怕是一丝半点的希望?
我说:太对了。我完全同意。你说,我们接下来要做什么,怎么做?
他说:光靠我们两个人是不行的,我们刚露个头,就会被他们抓走,或者当场消灭掉。
我说:你是说,我们要召集很多人?
他说:原则上是越多越好。
我说:可是,如果召集很多人,这些人里面有人提前出卖了我们怎么办?
他说:我想过了,在等你的时候我仔细地想了一遍。确实,人多了可能会提前暴露我们的计划。可是,只要我们谨慎一些,商量好进展的办法,再加上一点运气,或许我们会成功的。
我说:我们一定要成功。
当天晚上,我们跟以前一样去海边散步。我是说我们这几个人,我,娜拉,若雪,再就是格莱格替补了云吴的位置。仍然是四个人。
首先,我约好了娜拉和若雪去海边见面,而且说定了就在海边往西两公里的被我们称为老汉的大礁石那里。
娜拉和若雪先到了那里。
当我带着格莱格到那里的时候,天边、海上和东面的山壁还是红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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