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褚朝云炸的虾饼之所以吃起来爆汁,一个是炸虾饼的猪油她很舍得放,再一个原因,那就是她并没有把虾切得很碎。
虾段儿遇热膨胀,一咬一口鲜嫩爆汁,比鱼丸虾丸可要好吃太多了。
刁氏喝着热粥吃着虾饼,不禁想起那天她跟刘新才馋的抓心挠肺的样子,便忍俊不禁道:“我就说那香味没闻到过,敢情是这种好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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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香荷也吃的小脸通红,满口油香跟涂了口脂一样细润。
收拾完碗筷,褚朝云从厨房回来时,手里拿了好些长竹条,“婶子,您会编竹筐吗?帮忙看看这样的竹条成不成?”
她将竹条递上来,但这几日月光太暗,刁氏揉了揉眼,又揉了揉,然后懊恼道:“先放我这屋吧,明个白日里我在好好挑挑,你要竹筐作甚?需要什么样式?多大的?你说来,我抽空给你编出来。”
褚朝云抬手比量了下,然后失笑一声:“先睡吧,明个我在跟您细说。”
说罢,她回了自己房里休息,想要开窗透透亮,又冷的直打哆嗦。
还是要买个煤油灯回来才方便。
褚朝云思索着翻了个身,是不是蜡烛会更便宜些?
下次下船应该让刁婶子先捎几根蜡烛回来用着,反正厨房里有打火石,方便得很。
……
接连几日阴天,气候冷的胜过冬日,但到底不是正经的冬天,今个一早太阳从云层里钻了出来,立刻回暖了一些。
天好一点,船娘们干起活来也舒服点。
褚朝云一早就提着水桶去三层清理雅间,今天的活得快些干,因为钟管事提前告诉了她待会要给姑娘做饭。
褚朝云擦完桌椅擦琴棋,又给墙上挂着的几幅画卷去了灰,最后刷干净地板,就“噔噔噔”的走了下来。
刁氏主动进厨房来帮忙,褚朝云趴在她耳边说:“刘新才上次不是对那虾饼感兴趣吗?我今儿多做些,除了给姑娘们的,他若想要,您就卖给他,五文一个不议价。”
“对了,再帮我给姑娘们带句话。”
褚朝云其实有想过让刁氏再去发展几个客人,但思虑过后又觉得不妥。
一是刁氏下船的时间不宜太长,恐让管事们生出疑心,二来,也是因为她的特殊情况,没办法按时交货。
好在刘新才和刁氏过往也算熟识,且那人老实厚道又善解人意,而且最重要的,是市面上卖丸子的只刘新才一家,人家才愿意压着性子等货。
可褚朝云不能只选择在他一棵树上栓绳,否则这冬可就真难过了。
上次刘新才和刁氏讲好了,以后过来,就按三十颗鱼丸三十颗虾丸供货就行,刚好够卖,也不怕放坏。
所以,褚朝云先做好了丸子放到食盒底层。
她这次没弄新花样,还是给姑娘炒的面。
褚朝云本想做十来个虾饼就算了,又一盘算还要买蜡烛,就狠狠心,一口气做了二十几个出来。
全部都弄好后,她将食盒递过去。
刁氏是干惯粗活的人,东西虽多,但也并非沉到拎不动,加之这阵子有褚朝云帮忙做饭,她伙食改善不少,身体也比从前好了一些。
只是……
刁氏下船前稍有些犹豫,趁着无人,回头问了褚朝云一句:“真要带话给姑娘吗?”
褚朝云咬咬牙,无奈又坚定道:“带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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