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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晚凝轻嗯了声,“你什么时候回队?”
凌野的腰向后撤一撤,“这两天都请假了,不急着走。”
两人还是第一次如此亲近。
刚刚还好,现在凌野一醒,那种强烈到无法忽视的存在感就翻倍地往上涨。
宿醉劲儿一过,许多乱七八糟的高清回忆重新浮现在脑海,温晚凝脸上泛热,努力地把那股羞耻感压下去,“现在几点了?”
她本来想转身面对他。
结果刚动了一下腰,就不知牵扯到哪里,全身隐隐密密地酸麻,不由得倒吸了口气。
耳垂瞬间红透了,要不是有头发做遮掩,她现在绝对已经颜面全无。
而凌野却没想这么多。
利落地翻身坐起,结实宽肩弯到她这一侧,担心地观察她表情,“不是说不疼吗?”
阅读灯被拧亮,暖黄的光晕撒在他身上,将男人肩头那几道细长的抓痕照得清清楚楚。
温晚凝脸都要红炸了,“能不能闭嘴。”
凌野唇线抿高,垂眼看她,“我看看。”
“看你个头。”
温晚凝从被子里伸出手,虚张声势地戳开他硬朗的下颌,有气无力,“我饿了。”
“帮我叫个客房服务,别说话,做姐姐乖乖的哑巴情夫,用号码键输入。”
她说完就闭了眼,半边泛粉的脸隐入被子里,堂而皇之装睡。
凌野手臂撑在她脸边,反复地瞧着她,对这些娇气的小动作看得目不转睛,满腔的爱意像是要溢出来。
那只细白的手早就落了回去,他又忍不住捧起来,贴在自己脸上蹭蹭,从掌根亲到指尖,最后又留恋地咬一咬。
温晚凝要被他这个黏人的样子肉麻死,但也下不了狠心赶他,只很轻地把手扬起来,在他英俊侧脸上拍拍,“快去,先洗个澡再去也行,好凌野。”
浴室里很快传来淅淅沥沥的声响。
温晚凝终于可以独占整张床,费劲地翻转过来,将整个酸软的身体摊平。
倒真的没怎么疼。
喜欢是最强效的止痛剂,更何况,凌野对她的痴迷在这种时候也不遑多让。
她只是稍微泄出了一点气声,他就直接俯身跪了下来。
在她铺着迪士尼毛绒小地毯的床头。
就像之前在东北录节目受伤那次一样,郑重地单膝跪在她面前,冷峻的脸上全是认真,研究着该怎么架起她的腿,才能让她快一点脱离疼痛。
而不同的是,上次担在她膝弯的虎口和掌心,这次置于别处。
她像是最细密娇贵的仪表盘,需要他用尽耐心和温存,才能在连绵加剧的雨中主宰速度。
直到最后雨势淋漓时,更需要当机立断,紧握住她试图蜷缩的脚踝,拖回自己的唇边。
但硬件条件放在这里,就算是准备活动做得太充分,她也难免会吃点苦头。
一方面是十几年的长跑习惯给了凌野太好的耐力,另一方面,则是因为他平常的语言习惯素来直接,就算在这样的时刻也不知收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