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赞扬了几句温晚凝最近的片子,稍微提了提明年准备投资的项目,顺便问了问她的身体。
硬要往潜规则的方向去讲也未尝不可。
但于情于理,她更愿意相信,这只是在投资嘉悦后,作为公司大股东对当年公司最赚钱女艺人的关心。
“我看完只觉得温小姐挺自恋的,”梁奈冷笑,“可能是想当阔太太想疯了,才会对这种话自作多情。”
五年以来,她对丈夫的澄清深信不疑。
可出轨这种事情,只要有了一点风声,就会变成心里的一根刺,再也回不到从前。
对温晚凝的仇恨几乎成了一种执念,仿佛只能靠着这种畸形的情绪滋养,才能驱散心中的阴影,把已经暗暗开裂的全家福粘回原状,重新拾起对婚姻的信念。
“五年前,那件事爆发之前,梁老师正在医院待产吧。”温晚凝目光不移。
梁奈指尖掐紧了茶杯,隐隐有种不好的预感,“你到底想说什么?”
“梁老师一直有在微博记录生活的习惯,我看您写过,生第二个孩子的过程非常艰难,抢救了一天一夜,丈夫却因为忙于工作,直到您和孩子脱离危险后,才给您的母亲发来了关心短信。”
“我想提醒您,”温晚凝笑容淡淡,“再去看一眼您先生给我发消息的时间,看看能不能对得上。”
梁奈的脸色在瞬间变得煞白,双手撑在桌面,整个上半身向前探,“你什么意思。”
她反应实在太大。
姜芸吓了一跳,伸手拦她,“你先坐下。”
温晚凝将梁奈杯子里凉了的茶水倒掉,重新斟满热的,放回她面前。
“意思就是,在您因为难产生死一线的时候,您先生并没有像他说的那样忙于工作,而是在对我进行性骚扰。”
“你撒谎!”梁奈眼底猩红。
她猛地起身,拿起茶水就往温晚凝脸上泼。
只是因为过于激动,手抖到差了点准头,基本都洒在了一边的丝质坐垫上。
姜芸慢半拍地站起来,冲上去攥住她的手腕,“就事论事,别动手。”
梁奈被她按在原处,整个下巴都在抽动,翡翠耳坠剧烈晃动着,精致的妆容都难掩狰狞神色。
她重喘了几口气才坐稳,目标随机转向桌上铺开的文件,发泄一般地扑上去狠狠撕碎。
仍嫌不够,去抢温晚凝的手机时落了空,恼羞成怒,指着温晚凝的脸破口大骂,“你造谣,我马上就去起诉你造谣!”
温晚凝思忖几秒,唇边弧度里几分无辜,“我可是一句话都还没说啊。”
“梁老师刚才问我,为什么一直不把这些东西发出去,我现在可以回答您。”
她看着梁奈已经全然崩溃的脸,“您在上位者的位置待太久了,所以可能无法共情,有的人只是拒绝被当做玩物,就可以被毁掉之前积累的一切。”
“我这样的普通人,面对大人物只有一次攻击机会,承受不了半点打偏的风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