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的!就是帮我、帮我瞒住!”
陛下成年还有十年,这意味着什么?
意味这十年崔燕染都必须在宫中与李岩溪偷情!
就算没有昨夜侍女投诚一事,她今日来也是想坦白的。
萧青倒了,东宫之权交给萧茹瑾了,这意味着她能不能背上秽乱后宫的罪名,全都在萧茹瑾的一念之想下!
想到这她不由羞恼成怒,放声怼道:
“这也不算帮我,是交易!萧茹瑾,你都跟冥昭王有一腿了,怎么不能让我跟李司徒在一起?”
“只需州官放火烧不许百姓点灯?!”
萧茹瑾给听笑,嗤了一声。
她慢悠悠走近崔燕染,挑起跪在地上女人的下颌:
“崔燕染,我比你聪明。你能被我抓到偷情的证据,但就算至今了,人人都猜想哀家与冥昭王有一腿,人人却又找不到任何证据能够责难哀家。”
“你看,对不对?”
这话听得崔燕染气得要命。
我呸!
这女人又骂她蠢,还不是盛亓那疯子太强了?
就算真抓到证据,有命说出去都不一定!
崔燕染白眼一番,自暴自弃:“那又如何,反正你不答应,我就赖在这里了。”
“总归我越疯,传出去我父亲就越高兴,到时候就算不能跟有情人在一起,至少能讨父亲几句夸奖。”
萧茹瑾无语,看了崔燕染一眼。
“瞧你这出息。”
她放开抓下巴的手,理了理衣衫。
“好了,哀家都说了,只管小皇子无恙,其余都随你。”
“你无论跟谁在一起,哀家都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满意了?回去吧。”
崔燕染眼睛一亮:“真的?那就好。”
登时她不装疯卖傻了,提起裙摆就要走人。
萧茹瑾叫住她:“等等,小皇子的名讳,你可曾想过?”
孩子出生第二日,该取名了。
本该是由孩子父亲赐名,但先帝已逝,就改轮到萧茹瑾这个国母。
她想着还是要问过生母崔燕染的意见。
崔燕染招招手,一副对孩子不甚厌烦的模样。
“他是你们什么萧家崔家的期待,从来不是我的期待。”
“怀了这个累赘十个月,我早厌烦争权夺宠的滋味,这个名字你爱取什么就取什么罢!”
崔燕染说完就走,活蹦乱跳还跟个小孩子似的,叫萧茹瑾哭笑不得。
她扯了扯嘴角,深叹一口气。
活成崔燕染这般洒脱,其实也挺好。
萧茹瑾去往书房,沉思许久,提笔在纸上写下一个名字。
再让乳母嬷嬷抱来小皇子。
萧茹瑾抱着还是紫色皱巴巴的小萝卜,戳了戳他脸颊,笑着道:
“望从子恒基业稳健以后,大漓顺遂无忧。”
“你便叫盛无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