绕来绕去的小心思没瞒过娄烈的耳朵,他站住脚,似笑非笑的觑她。
“又想打探什么?”
简乐被戳破心事,索性耍起赖来,用肩膀一下下撞他岿然的强健身体。
“什么打探啊,你说话好难听啊。”
娄烈眸光漫不经心瞥过还有大半的山路,随口道,“哦?那我该怎么说?”
“明明就是我关心二爷,心疼你吃过苦呢。”
注意力被那拿腔作调的软声吸引,娄烈瞧着她努力给自己粉饰太平,勾了抹笑。
“这样啊,来,我摸摸,你多心疼。”
“哎呀,你别闹。”
简乐躲他的手,快步上了两阶台阶。
娄烈个子高,她平日都要垫脚看他,这会儿忽然居高临下,这种感觉让她有种别样的舒坦。
拉开距离跟高度,娄烈身上那种无形的压迫也被山林间的清风拂去。
再开口,简乐的嗓音多了几分趾高气扬,“你快说啊,更危险的是哪里啊?”
话音刚落,男人的身形已经逼至眼前。
简乐本想如法炮制再上两阶,却被横来的大手握住手臂。
挣扎未果。
刚还嘚瑟的人灭了火,识时务的晃了晃跟他相连的手臂,“说嘛说嘛。”
娄烈反手抓着她往上走,“再磨叽会儿天都黑了。”
拉了一把,人没动,一张小脸满满的都是怨念。
娄烈好笑,难得的顺了她一回,“边走边说。”
“你最好了~”
日光斜横,在枝丫斑驳的光影下,简乐笑开的脸补足了这个季节没有的花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