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偃垂眼看了片刻,转身朝外。
门合上,眼泪也跟着落下。
一连两日,简乐水米不进。
度假村的佣人不得不去禀告宫偃,“家主,小姐还是什么都不吃,也不说话,再这样下去,恐怕,要出事。”
“好,我知道了。”
时隔两日,宫偃第二次踏入这个准备了许久的房间。
他从佣人手里接过熬了几个小时的粥,看向脸色惨白的简乐。
两人几乎是同时开口。
“你需要吃东西。”
“你怎么不杀了我?”
许久未开口的声音哑的厉害。
简乐眼睛充血泛红,巴掌大的脸像是要瘦没了一般勾出五官,显出几分冷然。
宫偃没有在第一时间回答,因为他正看着她微微出神。
时隔两年,她似乎没变,又好像变了。
曾经的她,纵然饱经磨难,却是明媚的,不屈服的。
眼下,她面上没有半分神采,空余一种玉石俱焚的歇斯底里。
骨瓷般的长指把粥放在床头柜上,“我从未想过杀你。”
粥香弥漫,可简乐依旧能闻到掺杂其中的沉香气息,心中抵触更盛。
她提防着宫偃逼问妈妈哥哥的所在,眼中满是戒备。
宫偃没察觉到一般环顾,看到他叫人备好的床桌,拿起。
放在床上。
他并不常做这种事情,一举一动都透着违和。
在他过来的刹那,简乐条件反射一般撑着床远离。
宫偃没再靠近,拿起粥,放在上面。
“无论是你想做什么,总要吃饭才有力气,对么。”
宫偃跟从前判若两人的举动叫简乐愈发防备。
她假死逃离海城,他难道不该杀了她,或是逼问出她是如何逃离,其他人在哪么?
不对,他既然能在那个时刻出现,一定是早就知道她在京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