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办法?”时绍林拧眉问。
“公开我的身份!”
“不可以!”
时绍林厉声喝道,声音不自觉拔高,瞬间引来一旁客人的侧目。
意识到失态,他忙压低声音:
“八年前,你无端被追杀,好不容易才死里逃生。你是大哥唯一的孩子,我不能让你冒险!”
“我不行,锦夏不行,时今可以?二叔,她在心里到底算什么,一个随手可弃的垃圾吗?
小时候,我爸总说你有苦衷,叫时今不要记恨你。
在我看来,你根本不配当时今的父亲!”
时染气愤推开椅子,头也不回的离开咖啡厅。
时绍林僵坐在原位,掩埋在心底深处二十几年的伤口,被狠狠的撕开,入骨的痛意让他的神色变得无比难看……
他也想好好对待时今,只可惜……
时染从咖啡厅出来,晴朗的夜空,突然下起瓢泼大雨。
雨幕下的深夜,如同她此刻的心情。
冰冷,惆怅。
她爸爸生前最大的愿望就是想让二叔认回时今。
时今嘴上说恨透二叔,但是她知道,时今内心深处一直渴望得到二叔的承认。
可是,二叔却一次又一次的把时今往深渊里推,不停的加深时今对他的恨意。
他们之间,就像无解的难题。
时染低垂着眼眸,无奈的轻叹了口气。
这时,一双黑色皮鞋突然出现在她的视线里。
时染缓缓抬头,裴衍撑着一把雨伞站在她面前,她一脸错愕,
“你……你怎么还在这里?”
他不是早走了吗?
他什么时候来这里的?
她刚才和二叔说的话,他不会听到吧?
裴衍扯动唇角,“每次用完人就过河拆桥,我没有见过比你更心狠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