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何不敢!”苗志舜终于开口,声音坚定。
三年前的决赛,今晚要有个了断。
为了逝去的兄弟,也为了自已,如果不能亲手解决彭奕行,那遗憾将伴随终生。
挂断电话,苗志舜手颤抖着输入密码,打开了保险箱,里面是他让阿金定制的枪。
他迅速组装好,将它别在腰间,推开担忧的妻子,上车直奔决斗地点。
海边的阿金,电话再次响起,他拨给了张光祖:“阿祖,你要不要来凑个热闹?”
张光祖看看身边熟睡的妻儿,想起陆家昌曾说过的话。
“阿金啊,你听过那个笑话没?说是有个笨贼,偷了把枪,结果不会用。”
“对着自已脑门儿比划了老半天,最后还是被自已的裤子绊了一跤,把自已给崩了。”
张光祖在电话里头,尽量让自已的声音听起来轻松些。
“你现在这状态,我怕你一不小心,就成了那个笨贼。”
“少啰嗦!”阿金在那头骂了一句,可声音里头的紧张是怎么也藏不住的。
“得了得了,不逗你了。”张光祖叹了口气。
“三年前那场比赛,咱们可是因为不守规矩吃了亏,你现在还想重蹈覆辙?”
“规矩是人定的,可兄弟情义是天生的!”阿金冷笑着挂了电话。
张光祖听着电话里的忙音,心里头五味杂陈。
他瞥了一眼墙上挂着的全家福,照片里妻子的眼眸温柔如水,孩子的笑脸纯真无邪。
他轻手轻脚地披上风衣,挑了一把枪。
渔屋里,彭奕行正一边给枪装填子弹,一边和女友调笑。
“待会儿要是有人来,咱们就来个惊喜怎么样?”
“嘘——”突然,他做了个噤声的手势,耳朵轻轻一颤,捕捉到了那细微的脚步声。
女友的唇瓣微微张开,紧张得像是一只受惊的小鹿。
彭奕行握紧枪支,目光如鹰隼般锐利,投向那渐渐清晰的身影。
砰砰!彭奕行子弹出膛,阿金同志的额头直接开了个洞。
苗志舜心里头那叫一个急,紧张得跟什么似的。
因为他发现,不管自已如何算计,彭奕行都能用诡异的身法,刁钻的角度逃开,并且反手回击!
走廊里的气氛愈发紧张,子弹横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