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锦愣了:“你认识我?”
“吕芳呀,我是吕芳,医院你帮我女儿接骨,还记得吗?”吕芳激动地比画着。
郑锦这才想起来,她也有点开心,只是:“吕芳同志,我现在有事,回头再聊。”
吕芳这才注意到郑锦正拽着李秀,就像老捉小鸡似的。
她立刻明白了什么。
下午后勤处通知她们收拾一下空床位,说郑锦要搬进来的时候,李秀就一直嘀嘀咕咕地表达着不满。
想来这会儿是当着郑锦的面儿说了些难听话。
吕芳小心翼翼把热水壶放在地上,走上来拍了拍郑锦的手,示意她先放开。
“李秀,你也是的,跟你说了,没影儿的事儿不要乱说,你到处嚷嚷像什么样子!”
“郑锦同志,你别冲动,咱们住一个宿舍,有话回去慢慢说。”
吕芳的语气更多的是向着郑锦。
她知道李秀的为人,嘴碎又爱搬弄是非,在所里没少得罪人。
更何况,郑锦帮过她,她心里自然更偏着郑锦。
郑锦本来也就是吓唬李秀,顺便在宿舍里立个威,让大家都知道她不好惹。
毕竟这两天流言蜚语疯传,她也不想说闲话说到自己面前来,就像今天的李秀一样。
所以吕芳劝,她也顺势放了手。
李秀得了自由,抚了抚被郑锦抓皱的衣领,腰杆子也硬气了几分。
她刚想开口反驳,却被郑锦冷冷的一句话堵了回去。
“我看着吕芳同志的面儿上饶了你,你再说,我就不饶了。”
郑锦的眼神锐利如刀,仿佛能看透李秀心底的那些小九九。
李秀心头一颤,刚才的嚣张气焰瞬间熄灭。
她强装镇定地哼了一声,转身走回了宿舍。
只是那脚步凌乱,背影狼狈,像一只斗败的公鸡,再也没有了之前的趾高气扬。
李秀的身影消失在宿舍门后,围观的人群也逐渐散去,走廊里也恢复了安静。
“郑锦同志,这是你的水壶,我刚才在后勤帮你领的。”
吕芳把水壶递过去,脸上带着和善的笑容。
一股暖流涌上心头,郑锦接过水壶,郑重地说了声:“谢谢。”
“谢啥啊,都是一个宿舍的。”吕芳摆摆手,爽朗一笑,“要说谢,也该是我谢,那天在医院,我都急死了。”
吕芳的话,突然拉近了和郑锦的关系,郑锦对吕芳也是心生好感。
于是脱口而出:“芳姐,以后你就叫我郑锦吧,别同志同志地叫了,听着生分。”
吕芳自然高兴地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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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时分,赵鹭从胡同走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