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雨诗神色焦急道。
“河?走!”
听林雨诗这么说,我当下立断,拉着她快步向左手边跑。
我给自己卜的最后一挂,便有傍水避难一说。
朝着河边走,肯定不会有错。
“诶呀!”
光线太弱,在加上心中的恐惧,林雨诗脚下一个不稳,直接摔倒在了地上。
好在我一直抓着她的手臂,只是让她半个身子着地。
不过看她疼痛的样子,路肯定是走不了了。
手电的光线越来越近,加上这个年代,男女有别变的越来越模糊,也顾不得这些,我急忙将她背起,向左快步跑了过去。
和林雨诗说的一样,这左边果然有条河。
可这只是一条小河沟,想要躲进水里都不可能!
无奈之下,我只能背着林雨诗躲在了一处小斜坡下。
这个位置,只要有人靠近,肯定会被发现。
可除了这里,已经没有别的地方能躲了,现在只有祈祷,那些人不会绕到另一边,或是从这河边走了。
阵阵依稀的木枝碎裂声,传入耳畔。
声音越来越近,手电筒的光芒,在我们两个头顶的小土坡上不停晃动。
很快,那些人的交谈声也传了过来。
“找到人了吗?”
“一点人的影子都没有,我就好奇了,林半仙那姑娘死,关他家外孙子什么事啊,居然花大价钱巡山拦着不让回来,神神叨叨的!”
两人站在距离土坡两三米的地方,点了根烟闲聊着。
“上次我和李瞎子喝酒,听他说,林半仙这外孙命中注定活不过二十,但阳寿未尽,那林半仙估计要用他这未尽的阳寿干些什么事。”
“还有这种说法?”
“之前我还不信,以为只是李瞎子喝多了胡说,直到半个月前我亲眼看见林半仙偷偷给他那外孙子在后山修了一座坟,几乎每天都要过去烧纸!”
“给活人修坟?这不是咒人早死吗,那真是他亲外孙吗?”
两人打发时间的闲聊,在旁人听来是惊骇好奇。
可在我这个当事人听,却是毛骨悚然。
先是偷偷将我送到省城,放假不让回家,之后一直没有说母亲的身体情况,现在回来了,又找了这么多人巡山拦截。
尤其是在听到,姥爷给自己修了一座坟后,那种发自内心的恐惧,不是经历过的人根本无法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