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知行坐在凉亭里,端着一杯酒,周围没有人伺候,静静的等着。
“哎呦,这是哪个深闺怨男在一个人对月独饮啊?”
献王踏着月色而来,身影懒散,一手提着个油纸包的烤鸡,另一只手里提着坛子酒,他自顾自坐到沈知行对面,将酒坛放到桌子上,伸手端起为他准备的酒杯,仰头一口喝光。
“太绵软了,就像是这京城的天气一样,扎心,又不够烈性,喝的不痛快,试试我带来的酒。”
拍开酒坛,献王亲自给沈知行倒了一杯酒,脸上的笑容,就没停过,继续往沈知行心里扎刀子:“是不是还在惦记姜予遥喜欢的男人是谁?就是没自信确定那人是自己?”
沈知行睇了一眼献王,声音没任何起伏:“你太多话了。”
“你就嘴硬吧,两个闹别扭的痴男怨女啊,明明相互喜欢,却又暗戳戳的都不敢向对方表明。”
“你想多。。。。。。。”沈知行反驳献王的话到了一半,反应过来他说的是什么意思,眼神瞬间锁定在他脸上,沉声追问:“你从哪儿看出来,她喜欢我的?”
“呵呵呵,你猜?”
献王心情好的不行,原来沈知行这个足智多谋的家伙,竟然没看出来姜予遥喜欢的男人,是他自己啊!
哈哈哈,献王笑得特别的畅快,比在宫门口还要开心,笑够了,他端起酒杯去和沈知行捧杯,结果碰了个寂寞,原本坐在他对面的男人,已经没了身影,只剩下一个石凳在孤零零的笑话他。
说好的兄弟情呢?说好的孤家寡人到天荒地老呢?
重色轻友的家伙,一句话就被忽悠的颠颠跑去找女人了,都不想想他们俩可是几年未见,一句话都不交代就跑了。
献王嗤笑了一声,慢悠悠的喝了一口酒,对着某个方向叫了一声:“林锋,出来,替你主子陪我喝一杯。”
林锋郁闷的从树上跳下来,刚才本来是他跟上他家大人,结果被林书抢了先,现在只能是他面对献王这个磨人的大魔王了。
对于林书和林锋两兄弟来说,从他们被他家大人救下带回来,就一直在献王的摧残下,现在看见他,就全身都痒,被他用痒痒粉折磨的后遗症。
“怎么,不给本王面子?”
献王脸上的笑容一收,阴沉的气息比远处的暗夜还要粘稠瘆人。
李峰立即低头,双手抱拳行礼,谦卑至极:“属下不敢,这就去拿酒杯。”
“用这个。”
献王胳膊支着桌子,手指点了点桌子上的酒壶,脸上的笑容多了邪妄:“你和林书俩兄弟,就是太古板无趣了些,尤其是林书,怎么逗都没个表情变化,你说说,这样活着,多无趣啊。”
有没有趣?不是他们这样的人需要去想的,林锋知道自己最笨,脑子也不灵活,更不会揣摩这些狡猾奸诈的人在想什么,他拿起酒坛大口喝酒,堵住自己的嘴,以免说多错多,以前,他可没少因为话多,在献王这里吃苦头。
“慢点喝,你说,你家大人知道怎么哄女人,亲女人吗?”
噗,咳咳,林锋一口酒呛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