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雪哪里想得到自己好心规劝反被责怪,顶嘴本就是倒反天罡了,她忍着一口火气,苦口婆心的劝说。
“母亲外出有段时间了,国公府不可一日无女主,女儿也有事在身,恕不远送了,嬷嬷,替本宫送送。”
何淑宴自己的处境都不顺心,哪里还有心情听慕容雪倒苦水,她两步就打开了房门,这是明晃晃的逐客令。
对话到了最后,竟然是连本宫的自称都出来了,何淑宴知晓自己已然劝不动这个女儿,微微摇了摇头出门。
“你大了,不服管,但做事还需三思而后行,切不可莽撞……”
擦肩而过的时候,慕容雪还是不忍心最后叮嘱了一句。
只是何淑宴一个眼神都不曾给过自己,如此漠视的模样,慕容雪的心肠也渐渐冷了。
此时的院落之中已经没有了之前罚跪扇巴掌的丫鬟们影子,嬷嬷见慕容雪过来制止便做主叫人散去了。
未曾想,母女交谈不欢而散后,何淑宴看着空空的院落,火气更旺盛了。
原本以为母家是来给自己撑腰的,不想上来就负了自己的面子,劈头盖脸的指责。
“本宫说散了吗?一群贱婢,你知道该怎么做,手脚麻利点,别让人看见。”
何淑宴咬牙切齿的回了主卧,声音阴冷的对着一旁的凌月吩咐……
翌日,王府便多了一群哑奴,她们的嗓子都是意外误食了脏东西而伤到的。此事过后,王府确实是安静了不少,但愁云惨雾却更重了,下人们人人自危,妾室们也小心翼翼的看着何淑宴的脸色,除了请安尽量大门不出,二门不迈。
耳边清净后,何淑宴的注意力就转移到了萧臣毅的身上,她现在都还惦记着柔妃怀孕的事情。
她这身子骨养了这些天总不能再作为推脱的借口了吧?
“王爷公务操劳,本宫准备了些小食,以供王爷享用,有劳琬侍卫通传……”
主院之中亮灯的是书房,哪怕是何淑宴也不敢仗着王妃的地位往里闯,因此她只是提着小食盒站在月亮门外。
今日的她可是盛装打扮过的,纤腰盈盈一握,两腮红粉妆点,任谁看了都得夸一副美人皮相。
“王爷有事务在身,不见任何人,王妃请回吧。”
琬雁是公事公办,萧臣毅怎么说,他怎么做,可他连问都没有装模作样的问一句就直接婉拒。
何淑宴只感觉自己的面子被扔地上摩擦,公务繁忙未必,分明就是不想见自己吧?
何淑宴的眼眸转了转,她不想那么被动,一直被萧臣毅牵着走,否则自己很难有机会。
“人不是钢筋铁骨,整天劳顿总会疲惫的,本宫送个汤给王爷松松肩就出来……”
正说着,何淑宴已经抬脚就往里走,她就是笃定琬雁不敢动手阻拦自己。
再是王爷的亲卫那也是外男,如何能够触碰到后院的女人,而且还是女主人。
“烦请王妃止步。”
寒芒一闪,白刃已经稳稳地横在何淑宴眼前,琬雁的剑半出鞘,其剑身倒映出的眼眸冷的没有半分情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