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渠帅,万岁!”
……
声若雷霆,连绵不绝。
一旁的赵云也见识到了自己姐夫在军中到底是何等的权威。
在众人的簇拥中,张冲来到了一片帐幕区。
这里刚被平整过,四面又以帷布围着,不时有一些有品秩和身份的俘口军吏被压到了这里,显然是等张冲回来后点验。
上午的时间从来过得飞快,就在刚刚好像还是清晨,这会就已经日头高上了。
但四月的日头并不讨人厌,反让刚大胜后的泰山军突骑们暖洋洋的。
但相比于他们的暖意,被压入到大帐的汉军军吏们却手脚冰凉。
他们弄不懂这些泰山军将他们押出来的意思。
但他们真的不知道吗?只是不敢去承认。
因为但凡是他们赢了,他们要吸纳中山国兵的俘口也必然会将这些军吏给押出来,然后统统处决。
这样才能方便掌控新附的降兵。
正因为他们懂,所以此刻才如坠冰窖。
不一会,在众吏士欢呼中,张冲掀帐走了进来。
在这里主持的马武看到渠帅来了后,忙上前行礼,之后就将渠帅迎到了军榻。
这军榻是刚刚从中山国相臧旻那里缴获来的,正用在此时。
张冲没脱衣甲,就大马金刀的坐在军榻上。
看着下面一众低头的汉军军吏,还有一个桀骜不屈的,正昂头怒视着他。
张冲都没有理会,从桉几上拿起一布就开始清理着衣甲上的血迹。
此时由邓大将亲自打造的镜面甲,这会已经满是血污,不及时清理的话,血液中的酸性物质会腐蚀甲胃,所以张冲歇下来后就第一时间清理甲胃了。
因为后背不方便清理,张冲喊边上的郭祖来帮忙弄。
这时候,守在外面的横撞将赵儋端着一盆热气腾腾的羊肉走进来了。
这肉香味太浓了,将下面一众跪着的汉吏是馋得不行。
就是那个昂头怒目张冲的俘将也不由自主的看向了那盆肉,嘴巴不自觉的抿了抿,然后又复为之前那不屈样。
赵儋端着肉呈给了张冲,还道:
“渠帅,弟兄们煮了一批羊,别说味道是真的好。听说还是那臧旻专门从草原换来的,香的很。”
知道张冲要说什么,那赵儋还补充了一句:
“渠帅,弟兄们都有,这是给你的。”
跟着张冲久了,这些横撞将们都知道渠帅是弟兄们不吃,他不吃。弟兄们吃什么,他吃什么。
果然,听到这话,张冲哈哈一笑,闻了一口肉香,先是撕下一块肉给赵儋,笑骂道:
“阿儋你这斤两还差些,这肉拿来你肯定是一口还没吃过,这肉给你。”
赵儋见被渠帅拆穿,讪讪一笑,也接过了羊肉。
然后张冲就又撕下一大块传给了郭祖。
郭祖不客气,馋肉的很,忙接过来顾不得烫就咬了起来。
但他那粗豪样子,直接引来一声冷笑。
却是刚刚那不屈汉吏,扭着头怒目骂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