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正心头一跳。
虞紫记得,这些人中间可有不少能单手摁着家中逃跑婆娘往死里打的人,他们力气大,被他们盯上就像是被蛛网缠绕,再也无法逃脱,面临的就是被困死一生的绝境!
文心的力量吗?
将好事与老婆子说了说。
因为——
现在就盼着老幺媳妇肚子争气,给老幺生俩,他死后也能瞑目,能见列祖列宗了。
一侧的虞紫脸色沉了沉。
一桩就是这个男人。
幺儿年纪比这个男人小得多,他媳妇都已经乖顺了,夫妻俩天天窝在家里不见人影,倒是这个男人,天天被他媳妇抓得左一道伤,右一道疤。
闹得村头村尾都知道。
村正还以为是问自己。
虞紫离开朱家村好些年,也不知道村子里又多了哪几张生面孔,神色微微一黯。
男人恼羞成怒:“哼,她昨儿乖了。
”
娶不到就只能指望略卖人了。
什么“人可在”?
虞紫初时也不解,但她继承了她母亲的聪慧,略回想康时的动作,一想便通。
他年纪大了才娶到这么一个,本来想好好对待,但人家怎么也看不上他,还暗地里勾搭村子里有念过书的同族兄弟。
他将文书仔仔细细看了一遍,只是识字不多,念起来有些吃力,但也读懂了七七八八,与使者说的不差分毫。
村正将消息传了下去,让各家各户都带人出来集合。
虞紫刚刚还听到这俩老的在讨论宝贝孙儿来年就十四了,该帮着相看孙媳妇。
老村正道:“人已经不在了。
”
这话问得没头没脑。
康时问她:“一直都这样?”
“使者稍待,这就去办。
”
村正内心轻慢不少,又问,“只是,此次徭役要服多久?”
啧啧。
这些刁民何时见过这阵仗?
再加上威压压迫,莫说反抗,双手双脚都吓软了。
全被反绑抓起,串成一串。
不仅无用,还非常短命。
因为给的钱少,这老幺媳妇还是给人下过两次崽的,早不是什么黄花大闺女。
村正闻言,按捺狂跳的心脏,压抑几乎要喷涌而出的贪婪,故作心忧。
要不是同族兄弟跟自己告密,他还不知这不老实的女人偷人呢,昨晚回去越想越气,狠心用了学来的招式,果然奏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