共叔武茫然地眨眨眼。
虽说“御驾亲征”属于国玺的特殊领域,能提振三军气势,但有胆量这么干的国主并不多。
她此行目的之一便是孝城如今的主事。
她与林风相处时日不长,但对这个一夕之间失去血亲的孤女很是怜惜同情,更何况她还答应要庇护林风长大。
这才过了多久,自己便将人弄丢了,如今林风还生死未卜!
龚骋见沈棠面色焦急,主动提出替妻兄解忧,自己现在也有些人手,或许能帮忙找人。
褚曜屈指敲着矮桌,示意祈善能认真一些,别敷衍自己:“你可知叛军一伙想做什么?”
万万没想到,此番还能见到人。
许许多多的问题环绕着他。
共叔武:“……你说借?”
褚曜:“……”
他只能私下安慰自己,妻兄沈棠或许已经听到风声,跟着逃难百姓一块儿离开孝城了。
又是这位话痨克星,真倒霉。
褚曜:“……”
一个已是罕见,沈五郎却碰见了两个。
因为太晚了,还未来得及收拾多余的客院招待沈棠和祈善,便委屈他俩和褚曜二人挤挤。
顾池离去前,意味深长地看了眼沈棠。
待外人走光,褚曜抬手布下防窃听言灵。
龚骋一语,石破天惊!
要不是身高实在是不够,她真想跳起来抓住共叔武的脖子让他冷静一些,你侄子说什么都相信,你不要求证一下的吗???
老天爷估计还嫌场景不够混乱。
乖宝宝坐姿的沈棠:“……”
这与忠诚无关。
共叔武期期艾艾。
惊喜之余又生出几分担心。
尽管他心里打了无数的计划稿子,但他心里清楚沈棠并无多少野心,至少还没有他想要的那种野心,五郎还只是骑个猪、遛个狗、玩玩骡子就能开心大半天的小小孩童。
这里面还有他的事情?
有的,祈善就是冲着他来的。
褚曜:“还未找到。
”
沈棠问:“无晦,林风呢?”
共叔武迟疑了。
祈善则看向了置身事外的共叔武。
只为了对得起自己的道义。
“五郎,祈元良呢?”褚曜跃下墙头,衣袂飞扬,落地姿势优雅又从容,走上前看看沈棠左右侧,没看到熟悉的身影,不放心地问道,“他怎么能让五郎一人出来?”
褚曜顺势望向祈善。
沈棠很难不着急。
他们不需要一个傀儡,沈棠需要的也不是指令,更不需要打着为“五郎”好而左右其选择。
在二人可以掌控的范围内,尚且稚嫩的沈小郎君可以试着学会如何当一匹头狼,
冒险一场,未尝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