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皇帝也是个没人味儿的,真当那皇室宗祠是什么好地方呢,冬冷夏热的,糟践死个人!”
“那昭明公主再不济,也是他亲生女儿,哪有让人往那地界待着的!”
“还有这破公主府,还没永安府气派,改日挑几个有用的工匠,给我拟个图纸出来,把这公主府改顺眼些!”
“再说那小公主,好歹也是从白玉京回长安城了,整日穿的衣裙,那都是往年时兴的款式了,公主府这点置办行头的俸禄没有吗?”
“司宁也是个脑轴的,自家心上人穿得都是旧衣服,就不知道给置办几身吗?这不知道的,还以为我们江南司家看上的未来主母多不用心呢!”
“……”
千尧看破不说破,就低着头,点头哈腰地听着司北桓抱怨。
他算是发现了,自家老爷也是个刀子嘴豆腐心的。
这才没一会儿的工夫,司北桓已经叫他通知了司家在长安城的裁缝铺,要给江烬霜赶制新衣裳了。
听说江烬霜在正殿睡着之后,司北桓就连埋怨的声音都小了,低着声音跟千尧说话,生怕吵醒了她似的。
这些事,在正殿睡得正香的江烬霜一无所知。
……
一觉睡到了午夜。
江烬霜再醒过来的时候,依旧能够感觉到榻前徐徐凉风。
只不过扇风的力道小了一些,似乎是担心她会着凉。
迷迷糊糊睁开眼,江烬霜看到了床边依旧任劳任怨给她扇风的砚诀。
江烬霜失笑。
“砚诀小公子,您的手不酸吗?”
似乎不太明白江烬霜为什么这样问他,但他还是认真答:“不酸。”
江烬霜笑着摆摆手,砚诀会意,停下了手上的动作。
“我扇得不好?”他皱皱眉,严肃询问。
江烬霜笑得不行,故意逗他:“是啊,扇得不好,要怎么罚你才好呢~”
砚诀将团扇放回原位,垂眸看她,眸光不变:“你要打板子吗?”
他说这话时,语气一点都不带委屈,甚至没什么情绪。
一定要形容的话,就像是在询问一个跟他没什么关系的人。
江烬霜笑得腮帮子疼:“砚诀,我刚睡醒,没力气打你板子。”
砚诀闻言,皱了皱眉,似乎是认真思索一番。
半晌。
他又开口:“我可以自己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