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去,我敲打罗浩也是为了刷个脸,告诉罗浩我给他多大的便利。
为什么?还不是为了以后的万一。
有些人,能不得罪就不得罪,要是非得罪不可,那就以狮子扑兔的架势把他按死。
”
“但罗浩,你觉得能按死?真要是拔刀相见,谁是狮子谁是兔子还不一定呢。
”
“老姨夫,哪有那么多万一。
七八年后,你都退休了。
”
雷教授硬着头皮顶了一句。
“呵呵。
”
郝院长冷笑,“你他妈就是个混子,会做点手术了不起了?你属于最常见的那种打工人。
”
“……”雷教授无语。
“你当年怎么评上的教授心里没数么?”郝院长冷声说道,“住院医主治期间放在临床时间少,大部分时间搞文章,副高以后突然就上临床开始主刀了。
开始的一两年会用一批病人练手,那几年医务处给你擦屁股擦了多少。
”
“……”雷教授汗颜。
这些都是自己的黑历史。
“人家罗浩的资历我看了,论文可丁可卯,一般影响因子10以下的论文都不愿意发。
你再看看你的文章,都是水出来的。
”
“可……”
“可什么可,有些人你能随便欺负,但有些人你一根手指都别碰。
别以为罗浩不是院士就能踩他几脚,然后踩出ptsd,以后人家成院士了你好吹牛逼。
”
郝院长道,“庄炳昌,知道么?”
雷教授摇头。
“大豆专家,去世的时候还只是教授。
阳莱,你就听说过钢管吧。
”
“是啊。
”
“庄教授刚到阳莱农学院,第一天,出门采购物资,被俩半大小子抢钱,一刀扎在股动脉上。
结果,死了。
大豆专家,那是纯纯的大豆专家,你这个所谓的专家在人面前就是二流子。
”
“后来不说这俩小混子,整个农学院直接搬家,影响了一座二线城市的发展。
要是庄炳昌庄教授活到现在,阳莱肯定不会只有钢管出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