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嚓——”一声,指骨的断响在寂静的空间响起,连带室内的大红色都染上悲凉。
手指瞬间软了下来,苍舒扶着他的手往后退,紧接着,毫不留情地将男人推至在床上。
她脚踩上床板,面色没有丝毫变化,冷漠又无情:“接下来,我说一句,你答一句。”
男人失笑,面色看着毫无疼痛,只直愣愣盯着她:“原来夫人喜欢玩这种。”
“啪——”
苍舒丝毫未有怜惜地打了他一巴掌,眉间还有烦躁。身下的男人侧过头,发丝遮掩住脸庞,似乎有些不可置信,好半晌才摸了摸嘴角,正看她。
“别乱叫我,还有,废话别太多。”苍舒说话简洁,“我讨厌别人在我做正事时,用玩笑话来调侃我。”
她不知道在过九十九层时,外面会不会有人看着。如果无人在外看那会是万幸,如果有人在外看,她这番行为,便会是大忌。
她几乎能想象到一些乱七八糟、莫名其妙的流言蜚语,例如‘为什么无情道的幻境是成亲。’
怎么说呢。
只能说这是无知的说法、无知的想法。
男人轻点头,没有任何多余表示,两手往身旁作出投降姿势,笑道:“那你问吧。”
苍舒直接开门见山:“我问你,九十九层该如何破?”
“九十九层?”
男人装起糊涂:“夫人,我们是在成亲,怎么会是在九十九层呢?你是在说什么呀?”
他做出一副听不懂的模样,很自然地接好了自己的指骨。
苍舒微眯眼,嗤笑声:“你嘴很硬,有本事就继续装。”
“……”
他无任何表示,双手枕在脑后,忽地朝她勾了勾手道:“你挨我挨近些,我就告诉你。”
苍舒疑惑:“你要搞什么花招?”
男人道:“我刚刚接骨,疼得没力气说话,你要是听不清怪我,那我该多冤。”
是这么个理。
苍舒紧盯他双眼,见他模糊的面色好像确实苍白,稍迟疑,拉起他的衣领拽向自己。
可谁知下一秒,他的嘴角便忽然勾起,还未反应过来,二人的身体便进行转变。
“咚——”
后脑勺狠狠砸向床板。
眼前阵阵发黑,眩晕的感觉从头皮传至整个身躯。
没力气。
她完全没有力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