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在怒江防线上的虞啸卿立即拿起望远镜向天空看去:“糟糕了,是日军的轰炸机,日军的炮兵阵地被川军团炸毁之后,他们调集了空军,一次想要要打开南天门的防线,日军也会被逼到这种程度。”
日军两天的进攻,除了川军团主动放弃的整个南台门第一道前沿阵地之外,日军并未在南天门上取得实质性的进展,甚至付出了两个营的伤亡,损失了甸缅战场上唯一的一支规模庞大的炮兵群。
两天时间,他们自进入甸缅之后,同远征军和英军进行了几十次大大小小的战争,各个师团进攻迅速,凶勐,每天都会有新的进展,而英军和远征军迅速溃败,让日军所向披靡,一路高歌,将远征军和英军追的溃不成军。
甸缅也在最短的时间内被他们占领。
本以为在中朝边境,他们能够快速的打开中国后方的大门,万万没有想到,他们竟然被阻击在了南天门前而前进不得,两天激烈的交战,致使他们伤亡惨重,炮兵阵地也被支那人炸毁,而他们则没有丝毫进展,还付出了近千人的伤亡。
如果再不打开南天门的局面,单单是在南天门上折损的兵力,都足够让他们蒙羞,更别提损失在南天门前的炮兵阵地,这件事情如果被本部得知,他们都要向天皇陛下谢罪。
南天门上空,阳光明媚,晴空万里,一架架飞机突然出现南天门上,飞机的引擎传出巨大的轰鸣声,笼罩在整个南天门上所有川军团士兵头顶。
郝兽医坐在避弹坑里,说:“这飞机啊,就跟一群苍蝇一样,围着你头上嗡嗡嗡的飞,你不一巴掌拍死他,他就不会害怕,他就一直围着你转,你只有拍死他,让他感觉到疼,他才不会再来。”
孟烦了看了他一眼,“你知道,我知道,大家都知道,但就是没有对付他的方法,拿枪,打不中。”
不辣坐在孟烦了对面,道:“王八盖子滴,那是没有揍小东洋飞机的方法,要是有,你看他还敢在天上飞不?”
迷龙道:“那个,不辣说的对,要是有,就不用你们管,老子一个人把他们飞机给打下来,看他们怎么在天上嚣张。”
要麻问道:“你们说,那诱饵壕有用不?”
迷龙瞅他一眼,“那肯定有用,要不然挖它干啥,给你埋进去呢?”
要麻瞪着迷龙,迷龙咧咧道:“瞅啥瞅,信不信我整死你。”
要麻张嘴,就看到迷龙作势要起来,豆饼说道:“要麻哥说错了,那诱饵壕肯定有用,团长都带着咱们打了这么长时间的仗,什么没有经历过。”
几人看着,都不吭声,嗡嗡嗡的战机声音持续了几分钟,溃兵们抬头看着天空,被太阳都强光照的睁不开眼睛,他们眯着眼,眼角纹就像是一道道丘陵般,飞机在远处的天空盘旋,而后朝着南天门的方向飞了过来。
“他们飞过来了!隐蔽,隐蔽!”
“敌机!敌机!”
阵地上响起溃兵们的叫喊声,他们四处寻找掩体,躲藏在避弹坑里,敌人的飞机飞到南天门上空,似乎在寻找轰炸目标,紧跟着天空中出来尖锐的呼啸声,一枚枚炮弹透过云层,发出刺耳的摩擦空气的声音,紧跟着一枚枚炮弹在地面上爆开了花,震耳欲聋的轰鸣声连绵不断的在山谷间震荡开。
轰炸声从半山腰,从侧面,就像是雷鸣般,不断地震荡着山谷,炮弹爆炸的气浪卷起泥土,掀开植被,将树木的躯干摧毁的支离破碎。
侦察兵传来情报:“小鬼子的飞机在轰炸第二道防线,整个第二道防线的防御工事多数被摧毁,已经笼罩在小鬼子飞机的轰炸下。”
溃兵们心有余季的想,还好撤退到第二道防线上了,否则小鬼子的飞机过来,他们都要成为小鬼子飞机炮弹下的亡魂。
小鬼子的飞机在天空中盘旋,将一枚枚炮弹投掷在南天门的半山腰上,远处的日军指挥官看着笼罩在炮火下的南天门,对身旁的联队长挥了挥手,联队长大喊:“前进!”
两千多人的队伍形成一片浪潮,朝南天门蜂拥而去。
日军飞机在对半山腰第二道防线上的防御工事进行了一轮勐烈的炮击之后,紧跟着他们发现了在侧面山体上那一道道纵横交错的交通壕和堑壕,连成一片,显然那是支那人在南天门上修建的第三道防线。
日军飞机调转机身,飞临第三道防线上空,开始对第三道防线进行轰炸,一枚枚炮弹在那一道道堑壕上炸开了花,卷起来的泥土有数丈高,这一支日军飞机编队分成了两队,一队飞机对南天门半山腰的位置进行轰炸,而另外一队则对南天门山顶上那片暴露在他们视野下的堑壕进行轰炸。
刹那间,溃兵们感受到地动山摇的震感,但他们没有丝毫的害怕,反而大声的嚎叫着。
康丫扯着嗓子喊道:“看到没有,诱饵战壕,吸引了小鬼子的飞机,成功了,小鬼子的飞机正在对诱饵战壕进行轰炸。”
迷龙大笑着:“哈哈哈哈,这群瘸眼家伙。”
不辣喊道:“小东洋还不知道呢,他们炸的是土,就是没有一个人,还炸的自己人的尸体,真狠,连自己人的尸体都不放过,哈哈哈哈。”
要麻道:“他们在炸空气呢,炸来炸去,什么都没有炸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