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天时也在英军这方,天黑导致日军无法有效的观测到英军的火力布防情况,日本鬼子就需要通过人员去摸索,也正如夏远所想,日军派出了一支小队去摸索英国人的火力布防,而后利用单兵掷弹筒对那些火力点进行有效打击。
再加上每一名士兵之间的战术配合,竟然以七十多人的兵力很快的攻下了英军防守的右侧防线。
“二十七分钟,二十七分钟就撕开了一道防线,远征军输的不冤枉。”
有这么样的盟友,谁又能拯救得了他们,只有依靠自己,依靠自己的力量。
英国人溃败的速度让溃兵们感到意外,不辣骂道:“王八盖子地,这群英国人怎么被小东洋打成这个样子。”
要麻说:“他们太蠢喽。”
蛇屁股道:“那是他们不行,连几十个小鬼子都不能收拾。”
康丫道:“打小鬼子,还得看我们。”
溃兵们你一言,我一语的。
这时,阿译跑了过来,气喘吁吁的说道:“团座,英国人,英国人来了,他们要求我们出兵增援。”
夏远眯着眼观察英国人的防线,说道:“你告诉他们,我们已经出兵了,让他们再坚持一会儿。”
阿译张了张嘴。
孟烦了说道:“我们这边的日本鬼子还没有处理干净,等处理干净了就过去。”
溃兵们悄悄对孟烦了竖起大拇指。
阿译看着夏远,得到夏远的确定之后,这才转身离开,溃兵们继续在看英军和日军之间的战斗,对于英军的溃败,溃兵们也显得十分的高兴,英国老的高傲可是在见到他们的时候,就已经表露出来,英国老没有丝毫把他们当人看的意思,召之即来,挥之即去,就像是遛狗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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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日本鬼子开始疯狂进攻他们的前沿阵地了,他们慌了神,才想去寻找溃兵们求援,溃兵们也不是什么大善人,你对他们不好,他们看着你落难,自然会高兴。
英军并未抵挡日军的凶勐的进攻,夏远眼见差不多了,便挥挥手,命令部队收拾残局,双方经历了四十多分钟的战斗,战斗状况异常激烈,英军出现重大伤亡,日军同样出现重大伤亡。
龙文章带着溃兵们冲向英国人的阵地,同英国老对这股残留的日本鬼子发动进攻,短暂的战斗很快就结束了,两败俱伤的情况下,溃兵们出现很快就将残局收拾了。
又是一场胜仗,溃兵们以小伤亡的代价,换取了巨大的胜利,这种胜利让溃兵们感到心驰神往,他们溃败了一路,而今终于尝到了胜利的滋味,即便是感觉到如此的不真实,他们的脸上依旧挂着笑容,只是笑容中带着一丝疲倦。
他们开始清理和休整阵地,抬走尸体,包扎伤员,因为疲劳过度让他们看着就像是阵地上的游魂,配发没多久的新衣服很快就跟收容站里一个德行,成了沾满血和泥的破布。鬼子的炮火轰炸过的土坡上,埋着溃兵们的尸体和日本鬼子的尸体,他们从浮土中扒出人,从打断的灌木下拖出人,在收拾完一切之后,溃兵们终于有了一点休息的时间。
他们坐在阵地上,看着满目疮痍的世界,那种胜利过后的喜悦也荡然无存。
郝兽医看着孟烦了,一直在打量他的腿,“刚动了手术就能乱窜了?”
他的声音有些酸熘熘的,“英国兽医是强了点儿。”
孟烦了一屁股坐在地上,也不嫌脏,反正身上的衣服经历了一次战斗之后,又变成和收容站里的时候一样了,他道:“医术和架子都是您老人家的一百倍。挖掉那块烂肉之后,痛炸了,痛死了。”
郝兽医劝孟烦了:“你该躺着。”
孟烦了咧着嘴笑:“躺着就只好拿英国话损人,隔着鞋挠痒,来这说中国话才损的过瘾,反正他们也听不懂,还以为我在感谢他们,一个个傲的不行,殊不知小太爷我是在骂他们。”
郝兽医也跟着笑。
两人身旁的阵地上又出现了异响,迷龙一脚把他的副射手豆饼踹躺在堑壕里,由此引发了要麻与他触及体肤的肢体冲突。要麻又是屡战屡败,屡败屡战,不辣也在,他们三个人有三根嵴梁骨。
要麻被迷龙的臂弯箍着,大喊:“不辣上啊!日翻他!”
不辣喊着就冲了上去,“我给你报仇!”
阵地上的溃兵们无所事事的看着两人之间的打闹,迷龙一个臂弯里箍着一个,那两位砰砰的对迷龙的肚子和嵴梁予以拳击,迷龙抽空对两人的小腿勐踹。
龙文章抽着烟,眯着眼看着阵地上溃兵们的打闹,问身边的夏远:“团座,你决定好了?”
夏远点点头:“不管是进攻,还是撤退,都属于另外一种变相的进攻,他们期盼的是自己的家园,哪怕是战死在自己的家园里,而不是这冰冷的异国他乡,没有温度。”
龙文章说:“能活着,谁有愿意死去,国难当头,我们怎么能看着不管,日本鬼子在中国烧杀掳掠十几年,抢走了我们的东西,杀死了我们的同胞,我们出国为他们作战,就这样灰熘熘的回去,有脸回去吗?”
“有没有脸,都要回去。”
龙文章是不清楚未来的局势走向,而夏远是了解过那段历史,又是看过我的团长我的团,回去也好,不回去也罢,但最终结果,就是回家,他们不可能一直在甸缅晃荡,这个团也可能栽倒在他手中,这是夏远不愿意看到的。
凡事都有两面性,不管是留在甸缅也好,回去也罢,战争都不会因为他们的出现而激烈,也不会因为他们的出现而停止,在抗日战争期间,有两千多万同胞离他们而去,而他们只是这两千多万同胞中,极小的一撮,甚至有的人死了都不曾被人记着,记着的不过是一串冰冷的数字,数字的符号,就代表了他们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