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候你是厂长,俺不敢说,现在你是俺徒弟,就得听俺的!”
门外的的袁朗愣住了。
几天不见李云龙拜师了?
而且拜的是妇女同志?
片刻之后就听见李云龙勃然大怒的声音。
“什么?什么徒弟?咱老李只是暂时跟你学习,算不上徒弟。徒弟那可是要敬酒磕头的!”
“小李,俺们革命队伍不兴那一套!只要你点个头就成!”
“不行,我想不通!”
话音落地,李云龙就冲了出来,跟袁朗迎面撞上。
“老袁?你怎么来了?还听墙根儿?”
袁朗坚决摆摆手。
“听墙根儿那是悄默默的,咱这是正大光明!”
李云龙也没心情跟袁朗计较,点上一支烟拉着他走到院子前的小石桌旁。
“老李,这那么回事?看不上被服厂厂长的位置,不干了?”
“埋汰人?咱这是被撸了!还让咱学绣花!老袁,你看咱的手指头跟擀面杖一样粗,能绣花吗?”
当初李云龙离开大王庄的时候,跟丁伟说要绣鸳鸯戏水,没想到竟然梦想成真。
“老李,这次你冤不冤?”
李云龙抽了一口烟,沉闷的说道:
“不冤枉。咱太轻敌,导致几十名战士的牺牲,就算是枪毙咱老李,咱也认了。”
李云龙又抽了一口眼,指了指天上。
“本来是要抓起来审,但上头替我求情了,而且咱这次还意外知道这支部队的存在,也算是立了功。
一来二去就把咱厂长撸了,直接当绣花工,跟着李婶学针线活。”
袁朗看着李云龙都要哭出来的表情,破天荒的没觉得好笑,反而为他感到倒霉。
无论是哪支部队,只要没有经过特殊训练而且提前准备,跟山本特工队撞上,就难逃一个命运,被击溃!
被服厂护卫队只是倒霉而已,撞上了。
“你准备绣一辈子的花?”
“哪能啊!上头给我一个月的时候学会做被子、做军装,否则就被清理出队伍。”
对于李云龙这种老兵来说,一旦被清理出队伍,那可就是莫大的侮辱。
但是让他一个月学会做军装和被子,那可比登天还难。
“行吧,那你好好学吧!”
就在此刻,穿着围裙的李婶从院子里走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