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刘厂长,怎么还劳您大架来看我这个普通工人啊,快进屋。”
刘芳芳听到刘学勤来了,赶紧出来也迎接,忙活着给沏茶倒水。
刘学勤看见刘芳芳,先是一惊:
“老张,芳芳她不是……”
张为民也是有点尴尬,正想解释一下,没想到刘芳芳先开口了:
“哦,刘厂长,我是因为生病了,所以老张帮我申请了个保外就医,回家修养段日子。”
嚯,这牛逼吹的,把张为民和刘学勤都震惊了一把。
刘学勤心想,这个张为民这么大本事吗?都能从监狱里捞人出来了?那在本市还有啥事他办不了的。
张为民也不好当面反驳,只好尴尬地笑笑:
“刘厂长,您喝茶……”
“唉!老张啊,上回借你吉言,我是把那个‘副’字儿去了,可是又加了个‘代’字儿。”
刘学勤一边无奈地摇着头,一边吹着杯子里的茶叶沫子。
张为民听出来了,还真的是来找他出主意的。
“刘厂长,现在咱们厂里没有人比你更适合做这厂长的这个位置了,那个‘代’字儿,暂时的,用不了多久就给你拿掉了。”
“唉,老张啊,你有所不知。如果仅仅考虑咱们厂的问题,我就不用这么发愁了。”
张为民拔了支烟递给刘学勤:
“哦?除了咱们厂的人,还有其他人盯着这个位置?”
刘学勤点上烟,吐出一口烟雾:
“可不是吗,现在全市的工业企业里,就咱们厂效益还凑合,起码能保证按时把工资给发了,其他的那些厂,都好几个月发不出工资了,尤其是钢铁厂和矿机厂。我们厂厂长这个位置成了个肥缺了,只要有人在上面找了关系,那肯定轮不着我了,我没什么硬的背景啊。”
张为民若有所思的点点头。
刘学勤使劲啜了两口烟,薰的他自己眼睛都睁不开。
“老张,我觉得你不是一般人,我感觉有些问题你的站位比我高,看的比我深。你说我该怎么办。”
张为民哈哈大笑:
“刘厂长,我就是个工人,我有什么站位啊,您可是谬赞了。”
啧啧……
刘学勤心想:
谬赞……瞧这词儿用的,这像是普通工人能说出来的词儿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