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张沾满血液的冥钱!
只是血液已经凝固,冥钱本身也是烂乎乎的,但我却想不起来,到底什么在我的口袋里会有这种肮脏的东西。
难道是谁趁着我没注意,给我的恶作剧?
也不对阿,那我在柜台拿回来的三十小费到哪里去了?我清楚记得,小伙子给我五十,我就是在柜台找续,将三十块放到这个口袋,怎么现在成了有血的冥钱?
这事,我没想明白。
又到了第二晚,还是往常一般,凌点上班,这次我特意拉开柜台,确认柜台里的零钱。
这晚小伙子没来,但那个绿色军装的壮汉又来了,这次要了四杯威士忌。
还是做到四点多。
回到宿舍后,张伟拉着我在宿舍喝了两杯,然后就昏昏沉沉睡了,工作就这么平淡的过去,可就在第五天,我再次遇到小伙子。
他的脸白得有点寒蝉,好像抹了很多粉底似的,看向我的眼神也是恶狠狠的,他盯着我说道:“来杯甜马天尼。”
他十七八岁吧,看模样似乎也是在酒吧做的,我礼貌给他酒,他给我二十块,喝完就走了。
就这样送了半个月,我发现,小伙隔三差五就会来一次,而且他的脸色越来越凶狠。
有次没忍住,我沉声问:“是不是发生什么了?下班我们可以谈谈的。”
我感觉他现在恨不得杀死我,但我可以确定,我跟他没有任何恩怨。
谁知小伙听了笑起来,语气古怪对我说:“谈谈?没什么好谈的,你很快就会跟我一样了。”
这句话我没想明白,可能是他脾气怪吧。
后来在宿舍跟张伟喝酒聊天,说起这事,我刚说,张伟脸色就变了,他赶紧问我:“他是不是十七八岁,整天都是穿着黑色工作服?”
我点头说:“是阿,伟哥,你看我这初来乍到的,是不是无意得罪他?”
张伟喝多了,说话也是结巴的,他对我说:“他以前也是这里做,只是后来被解雇了,可能就这样怀恨在心吧。”
我点了点头,难怪他会穿那种衣服,然后说:“不过有件事真怪,连续每晚都会来个穿着旧军装的壮汉,每次点的威士忌都不同,我问他是不是有特别含义,他看了我一眼,没管我。”
张伟听到我的话,杯子掉在地上,酒洒一地,他吓得不轻,对我说:“哥!别管那家伙,他要酒就给他,就算没钱埋单也任着他去,明白吗?”
然后就叽咕为什么会将这么重要的事给漏了。
张伟喝多了,在说酒话,可我没喝多,我连问:“为啥?”
“因为??因为??他可是这里的,这里的??”张伟叽咕这句,居然就这么睡着了。
醒来已经是中午,就到酒吧旁那家餐馆吃饭,刚坐下就听到酒吧两个咨客对我议论着:“看,他就是T台新来的调酒师。”
另一个说道:“不会吧,一个人呆在那种鬼地方,他不害怕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