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有义的心思全在那女主持人身上,笑道:“我也跳得不好。”
“书记平时不跳舞吗?”
“很少,工作比较忙。”
许朵朵说:“跟我一样,当然,我的忙与书记的忙不同,我一个人要带孩子。”
段有义并不了解许朵朵,只觉得这个女人漂亮、性感。
但是,男人在追求漂亮方面算是永无止境的一种动物,自从他见了女主持人之后,觉得许朵朵并不出众了,便随意问道:
“一个人带孩子?家里不帮忙吗?”
许朵朵就等着这句话,苦笑道:“我离了婚。”
这句话就是暗示,我是一个没人约束的女人。
段有义的身子颤了一下,一个女人愿意把自己离了婚的事情告诉另一个男人。在某种意义上就是传递一种复杂的信息。
表面的信息,我喜欢你,愿意和你交往,我有时间,你可以随时找我。
更深一步的信息是,我很安全。
不过,段有义的心思全不在许朵朵身上,他今晚最大的愿望,就是与女主持人跳曲舞。如果主持人用峰擦他一下,他就……
那就什么呢?就和她发展感情?
段有义再打了一个冷颤。往事如潮水般涌上心头。自己还没吃够苦头吗?今天能够坐在这舞厅,虽说不是女主持人陪自己,至少有专人陪。
这一切就是因为自己屹立不倒,是上州市的纪委书记啊。
许朵朵站起来,对段有义说:“书记,你的衣领陷进去了,我给你扯一下。”
不等段有义表态,许朵朵越过茶几,躬起身子,手伸进段有义的脖子里,把他的衣领扯了又扯。
她那只白净柔软的手,在他脖子间游走,瀑布般泻下来的黑发,覆盖段有义半边脸,香香的,痒痒的。
段有义在这氤氲香气间,有过短暂缺氧的感觉,好在许朵朵扯了两下,说:“好了。”马上坐了回去。
接着又是跳舞。
尽管许朵朵漂亮,性感,但段有义今晚似乎提不起特别高的兴趣。
他就希望那女主持能来邀请他跳一曲。
女主持人好像忘记了他的存在,自始至终和鲁欣坐在一起,后面的时段,他们几乎没跳过一支舞了,坐在那儿,谈得十分投机。
到最后,他发现斜对面的卡座,鲁欣和主持人坐到一边去了,两人挨在一起,窃窃私语。
以一个过来人的眼光一看,段有义明白,这女主持人与鲁欣绝对有一腿。
从愤恨女主持,到愤恨鲁欣。段有义明白一条职场残酷的原则:优质女人总是傍比自己位置更高的人。
他也并不是想和女主持睡上一觉,他不敢。
只想和女主持这种尤物,坐到某个咖啡馆,谈谈文学艺术,让女主持人用崇拜的眼神,听他讲讲一些有趣的事情。
可是,目前显然不能。
她是鲁欣的人。
她怎么就喜欢鲁欣这种其貌不扬的男人呢?
老子要把这鲁欣搞下去。让你这女人以巴结的态度来陪我,到时,老子理都不理你。
尽管许朵朵一直在和他东拉西扯,段有义也只是在应付着。
他心中对这个美艳的女主持产生了严重的心理厌恶。
许朵朵问:“段书记,方便留个微信吗?”
段有义没有理由拒绝,说:“就是我的电话号码。”
许朵朵笑吟吟道:“那好,我回去翻一下办公室的号码簿,到时,你要加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