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玉睡着了。”沈慧兰,欲言又止。过了一会儿,她终于鼓起勇气,眼眶泛红地说道:“有个秘密,我在心底藏了太久太久,如今,我也不得不说出来了。景玉,不是你的亲生妹妹。”
陆景川如遭雷击,瞬间呆愣在原地,眼睛睁得大大的,声音颤抖:“妈,你说什么?这怎么可能?景玉怎么可能不是我妹妹。”
沈慧兰的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她努力压抑着内心的情绪,缓缓说道:“我怀过一个孩子,但是没有保住。我从镇上医院匆匆往家赶,路过树林时,一阵微弱的婴儿啼哭声,像一把锐利的剑,直直刺进我的心里。”
“我心急如焚地循声找去,在一棵大树下,发现了一个小小的襁褓。那襁褓里的女婴,小脸冻得青紫,嘴唇都已微微发紫,眼睛却还努力睁着。那一刻,我的心都揪紧了,毫不犹豫地抱起了她,紧紧贴在怀里,用自己的体温去温暖她那小小的身躯。那个女婴,就是景玉。”
“景玉对于我来说,就是老天对我的补偿。”
沈慧兰的泪水如决堤的洪水,汹涌而出,她的嘴唇微微颤抖:“我把景玉抱回家之后,我和你爸商量了一下,就打算收养她了。”
陆景川拧着眉头说道,“可是,这么多年,村里人也从来都没有提起过这事呀。”
“因为我和你爸对外都说,这个孩子是我生的,只是早产了。”沈慧兰声音哽咽,“从抱起景玉的那一刻起,我就发誓,要给她一个完整的家,要让她像其他孩子一样,幸福快乐地长大。在我心里,她早已是我的亲生女儿。”
沈慧兰泣不成声,“景川,大夫说了,亲人的匹配程度要高一点。你和秋月回家一趟,想办法查一查景玉的事情吧。”
陆景川望着沈慧兰,眼神中满是坚定:“妈,您别太担心,我和秋月这就回去。不管怎样,我们一定要找到救景玉的办法。”
沈秋月也在一旁重重地点头:“婶子,我们不会放弃的。”
两人匆忙回到家。
陆景川翻箱倒柜,在一个陈旧的木盒里,发现了一张泛黄的纸条,上面隐约写着一些字,似乎是与景玉被遗弃有关的信息,但由于年代久远,字迹有些模糊不清。
陆景川眉头紧锁,仔细辨认着:“好像提到了一个地名,秋月,会不会是景玉亲生父母所在的地方?”
沈秋月凑过来:“不管怎样,我们先去这个地方看看。”
他们马不停蹄地赶往纸条上所写的那个小镇。一路上,陆景川的心情无比复杂,既害怕面对景玉可能被亲生父母抛弃的残酷真相,又怀揣着一丝希望,希望能在那里找到匹配的骨髓救景玉一命。
到达小镇后,他们四处打听当年的事情。他们找到了一位当年的接生婆。接生婆起初有些犹豫,但在他们的苦苦哀求下,终于松了口。
接生婆回忆道:“当年,那个姑娘是村里的知青。那个时候,未婚先孕是要被当成破鞋游街的。那天晚上,一个小伙子进了我家,求我救命。我是在山洞里给那姑娘接生的。我们这一行有规矩,不能乱说话。所以这事,我也从来没有对外提起过。”
陆景川低声问道,“婆婆,你还记得那个姑娘叫什么名字吗?”
“叫芬芳,林芬芳。她是城里人。那个男的也是知青。你们去村里问吧,应该能查到她回来回城之后去了哪里。”
陆景川和沈秋月得到这个消息后,又立刻去了大队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