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才朝里面走去。
走进去的时候。
霍庭墨下意识的放轻了脚步。
走至床前,看见印入骨髓里熟悉的脸蛋时。
霍庭墨心下微松。
“酒酒。”
在床边蹲下的时候,霍庭墨放轻了声音唤她的名字。
没有回应。
乖乖软软躺在床上的人,没有任何要醒来的迹象。
霍庭墨却知道她没睡。
她认床。
静寂了半晌。
霍庭墨才从怀里拿出一直护得好好的纸袋,“酒酒,栗子我给你买来了,你吃一点……”
“你烦不烦?”
陆听酒睁眼的瞬间,淡漠得没有任何温度的声音,也紧跟着响起。
霍庭墨拿着纸袋的手,微微一僵。
但是在对上陆听酒已经睁开的眼睛时,他眼底还是泛起了微光。
霍庭墨从纸袋里拿出一颗糖炒栗子,剥好之后递到陆听酒嘴边,嗓音低沉温和,“我听卖这个的人说,要热的时候味道才最好……”
话还没说完,纸袋里的栗子,就洒了一地。
霍庭墨眼疾手快的想要护着,但没护住。
没有说话。
房间内的气氛,接近死寂。
突然从床上起来的陆听酒,看着被她伸手挥在地板上的栗子。
目光仅仅只是凝了一瞬,就有不可抑制的痛感,从心脏处传来。
陆听酒紧紧攥住被子的时候,出口的语调也是愈发的冷。
“我忘了。”
“不知道你是不是又会下一些其他我不知道的东西。”
霍庭墨盯着陆听酒白皙清冷的侧脸,眼神不受控制的暗了下去。
低沉的嗓音很笃定,“酒酒,我说了,没有十年。”
“没有十年……那我现在心脏痛不是因为你?”
陆听酒眼眸里毫无温度,语调也淡冷,“而且,从始至终,你都觉得给我下渡陨是理所应当的事情,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