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诗妤低着头,喃喃的重复了一遍这几个字。
为什么。
因为……想要嫁祸给当时,已经威胁到她地位的阮扶音。
……也想要陆祁临的愧疚。
除了从他妹妹下手,古诗妤找不到陆祁临的任何弱点。
“对不起,对不起,祁临……”
古诗妤除了说对不起,她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静寂了一分多钟,不到两分钟。
“古诗妤,女孩子,有点心计很正常。但你犯了我的忌讳,知道吗?”
对上古诗妤瞳孔里的微微皲裂,陆祁临清冽疏漠的眉眼间,是化不开的凉薄,语调更是冷淡得像要凝出寒霜。
岁岁是他最后的底线。
……
“祁临。”
古诗妤看着已经转身,近乎绝情的陆祁临。
那是她最害怕的。
古诗妤眸中已经是模糊一片,几乎哽咽的音,“你要全怪我吗?”
“如果我没猜错,依照酒酒的性子,她应该第一时间就跟你解释过了。”
“可是我听说,你不信她,甚至是最后搬离陆家别墅,说再也不见她?”
陆祁临的身体,猝不及防的微微僵住。
他离开陆家别墅的那一天。
亲口对背对着他,满身傲气拒不道歉的女孩说的。
【陆听酒,以后,我不会再过问你一句。】
【你就当没有我这个哥哥。】
如果没有顾家老爷子的那场寿宴,如果岁岁没有主动追上来,叫他哥哥……
串联起所有之后。
陆祁临的心里已经痛得喘不过气来,细密尖锐的痛感从心脏出处传来,从而带出比痛更深的一种情绪。
以前从未有过的。
修长而骨节分明的手落在门把手上时,一贯从容淡然的陆祁临,看着自己的手指泛起了细细密密的颤抖。
一时之间。
在律界运筹帷幄、遇万事处变不惊的他,好像突然失去了打开这扇门的勇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