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用这样的眼神看,老子一枪废了你的眼睛。”
贺涟詹语调冷漠,每个字眼也渗着血腥。
看见眼前的人是贺涟詹的时候,沈洲整个身体不受控制的,立刻向后缩了一下。
潜意识里,他丝毫不怀疑这男人话里的真实性。
自从被这个男人,从医院带着这里的时候,经历的每一天颠覆了他以往的认知。
他是不怕死,但是怕生不如死。
沈洲才稍顿了一下,贺涟詹阴沉冷厉的声就响起了起来,“听不懂?”
沈洲看着面色冷峻的贺涟詹,整个身体颤了一下。
但他更清楚,说了之后。
他不只眼睛会废了,整个人也会废在这里。
所以,趁着他们还想要从他这里获得一点信息、对他们有用的时候,沈洲趁机提要求,“要我说,可以。”
他看向可以决定的男人,“我要见陆听酒。”
“痴心妄想。”
霍庭墨周身气势冷峻,居高临下的看着沈洲,淡漠出声。
“痴心妄想?”
沈洲低笑着重复了这一句话,不过半秒,他就顿住了。
因为贺涟詹那双比他还要阴凉上几分的眼。
他下意识的朝后缩了一下,不过腹部似乎渐渐有股热意涌了上来。
想起贺涟詹的话,沈洲把眼底的情绪收了收。
再抬头看向霍庭墨时,明显隐藏了部分的狠意。
“你打定主意不让我见陆听酒?”
沈洲原本以为霍庭墨将陆听酒看得那样重要,必定在他接触到陆听酒后,就会让他远离陆听酒。
但他没想到的是,为了刚开始时陆听酒眼里的一点欣喜,霍庭墨会将他的底线一挪再挪。
霍庭墨的纵容,给了他后来伤害陆听酒的机会。
“如果我说,她在我这里受的委屈和难过,都是因为你——”
沈洲眼底阴鸷的看着霍庭墨,一字一顿的道,“你就不想知道原因?”
霍庭墨深烬如渊的眸,终是变了变,细细密密的裂痕,在他眼底慢慢皲裂开来。
“你再说一次?”
男人紧绷着嗓音,周身骤然冷冽的气息,似是随时都会爆裂开来,将地上的那男人,撕成碎片。
看着震怒的霍庭墨,多日来惊燥不安的沈洲,像是突然找到了一个释放的出口。
霍庭墨的怒意愈深,因为陆听酒越心痛,他积攒多年的那口气,就出得越快。
“霍庭墨,即便你那样深爱她,但她所有的不开心和难过都是因你而起。”
“如果不是你,我不会去接近陆听酒,不会费尽心思的让她过得痛苦。”
“霍庭墨,她在我这里受的每一分委屈,都有你的影子。”
“你自诩情深,但到底,是你伤她最深。”
沈洲一口气说完整段话。
但绕是一旁智商极高的贺涟詹,也没弄清楚沈洲话里面的因和果。
只当他是为了想要出去,而胡言乱语的把所有的一切,都推到了霍庭墨的身上。
而霍庭墨,一旦遇到了陆听酒的事情,就像是被迷了心智,失了最基本的明辨力。
因此,贺涟詹狠踢了一脚沈洲,“把话说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