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厢内的气氛,瞬间凝滞了起来。
陆老夫人看着丝毫不把她放在眼里的陆听酒,心底的厌恶愈发的深。
但她才刚准备开口。
陆老爷子就看向了她,长年累积的严肃,“在小辈面前,不要忘了自己的身份。”
陆老夫人保养得极好的面容上,表情微滞。
她沉下音,“不要忘了自己的身份?你这孙女她认清了自己的身份?”
陆听酒微勾着唇,牵起的弧度漫出几分凉意,“身份——”
“酒酒。”
包厢的门被推开,低沉而熟悉的声音响起。
“来这里,怎么不叫上我一起?”
男人一身黑色的风衣,五官轮廓俊美无俦,精致矜贵的侧脸线条勾勒出一张颠倒众生的脸庞。
清隽而英俊。
霍庭墨虽长年身处高位,但他向来很少出现在人前。
低调而神秘。
即便是这样,就算他只是简单的站在那里,低敛沉静的气息自带几分无声而强大的压迫感。
从霍庭墨在包厢门口出现,再到不急不缓的站在陆听酒身旁时。
不用任何的言语,就瞬间给人彰显一种“这是他护着的人”的错觉。
但实际上,也是这样。
霍庭墨走到陆听酒身旁时,手掌就自然而然的落在了陆听酒腰间。
轻轻一带。
俊美冷峻的男人就以一种无声无息却强势的姿态,将她护在了自己的怀里。
陆听酒察觉到他的动作,转头第一眼不是去看向他的脸,而是落在了他的右腿上,“霍庭墨,你的腿……”
因为车祸,他的右腿伤得尤为严重,被缝了十几针。
而此时,被黑色西装裤包裹着的长腿,从面上来看,没有任何异样。
站立的姿势,也尤其的稳。
但明明,昨天他还不能下床的。
“谁叫你下床来的?还敢走到这里来?”
陆听酒嗓音里染了几分急促,白皙娇小的脸蛋上不知道是气还是心疼,“你是不是还想再昏倒一次!”
霍庭墨低头,看着陆听酒脸上的神情,温淡的眉宇自然而然的舒缓开来。
他抬手摸了摸陆听酒的脑袋,“想见你,便来了。”
但随后,他又安慰道,“我的腿没事。”
他很喜欢,酒酒脸上因为他而生动起来的表情。
着急也好,生气也罢,甚至是厌恶,他都是有几分贪念的。
漠视了太久,看不到尽头的无望。
哪怕只有一点点的改变,对于他来说,都是无望中看得见的一点星光。
陆听酒不信他。
容祁瑾换药时,她见过那伤的。
一道十几厘米长的伤口。
深可见骨,触目惊心。
不过。